路星星摇摇头:“你当不想吗?那些菊花根须穿过宋辞脑袋直往下延伸,恐怕已经扎在楼木板下面。想要看清楚那到底怎回事,需要出去到楼下查看才行。”
“但是现在就个人,不能扔下你们出去。”
路星星从未有过如此认真神情。
刚刚宋辞差点因为他决定而死亡事情,让他真正感受到什叫责任。
以及与责任相对应沉重压力。
不过,路星星已经虚得连吵架力气都没有。
他优雅又有力朝赵真翻个白眼,然后才伸手向张无病:“快拉把,不太好爬。”
张无病双臂从路星星腋下穿过去,半拖半抱将他从床底下拉起来。
路星星也顾不上自己蹭得身灰尘,赶紧拖着发软腿脚往放背包地方扑,哆嗦着手从里面翻出两块巧克力,就狼吞虎咽往嘴巴里塞,急切得像是几百年没吃饭样。
赵真看得莫名其妙,但看路星星确实状态不好,他也没有再说什,而是担忧看眼路星星,再担忧看看床下,想要去看看宋辞到底什情况。
辞那丛菊花,恨得简直想要伸手过去,把将那些漂亮花朵撕得稀巴烂。
似乎是感受到路星星情绪,那丛菊花炫耀样摇摇花瓣,得意得像是在说:恨有什用?还不是杀不死。
路星星磨磨牙。
他最后看眼呼吸逐渐平缓宋辞,又伸手探探宋辞体温,在确认对方情况已经好转稳定之后,这才长舒口气。
然后他用瘫软双手撑着地板,颤巍巍从床底爬出来。
每个决定都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就会伤及本想要保护生命。
这刻,路星星忽然间有些懂燕时洵。
燕哥直都站在所有人前面,为所有人抗下死亡威胁,保护着他们向前走。
他是不能倒下天,他是不能出错人。
路星星不知道燕时洵这多年是怎撑下来,他自己光是这短短几个小时都觉得艰难,可听师父说,燕时洵从乘云居士死亡之后,就出师行走大江南北。
两块巧克力下肚,再加上邺澧借给他力量在支撑着他,路星星这才勉强缓过来。
“宋辞在床底下,不能搬动。”
路星星看向赵真,严肃道:“床板下面菊花和宋辞是相连,解决不。刚才试,但是差点伤到宋辞……恐怕只能等燕哥回来再说。”
“那宋辞就在下面直躺着吗?”
赵真错愕:“这天气这冷!”
守在床边赵真本来已经做好接应宋辞出来准备,却没想到,出来是路星星。
赵真狐疑猛然弯下腰,压低身躯往床底下看:“宋辞呢?你出来干嘛?”
路星星黑着脸,简直想要骂人。
兄弟你知道刚刚过是什日子吗!差点没把榨干,现在经脉都是空,手脚软得点力气都没有。
结果你不说关心下就算,竟然还质疑??还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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