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为，你醒
话
出口，燕时洵就意识到
不对。
他早就学会将疑问放在心里，这次却像是回到孩童时代，向着旁边
人盲目信赖，甚至说出自己看到东西。
但燕时洵很快就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过去。
因为邺澧并没有像孩童记忆中那些大人样，露出惊慌失色表情，让他不要乱说。
邺澧笑着，再自然不过点点头：“嗯，不过不是主动打扫。它们自己跑。”
“醒吗？”
低沉声音带着笑意，从旁边传来：“好像还是第次看到你这
没有防备睡着，靠近你，你都没有醒。都不知道这算是你对信任，还是你在等着来吻醒你——人间是有这样说法，对吧？”
燕时洵眨下眼眸，好会才从脑海中，翻出这个令他觉得耳熟声音主人。
“邺澧？”
“嗯，是。”
见。
他本来以为以后就是自己照顾自己，却没想到，位温润青年在他面前蹲下来，告诉他，自己叫李乘云，与他有师徒缘分。
童年对于医院记忆淡去后，新记忆覆盖情感，但燕时洵却依旧不喜欢医院。
——这里有着太多生离死别。
数次跟着李乘云来医院处理委托，燕时洵都能听到身边那些鬼魂哭嚎啜泣，也见过比鬼更可怕人心，因此而深深厌恶着医院。
他神态如常，看上去就好像只是听到句“脏东西被扫干净”样。
燕时洵刚刚紧绷起来神经，在看到邺澧这副自然模样，也重新放松下来。
“你对它们做什？”他挑挑眉，侧首看向邺澧：“别告诉，你把那些鬼魂都送走。”
燕时洵说委婉，实际是在问邺澧，有没有像其他同行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将所有鬼魂打杀。
那是他最不想看到局面。
邺澧坐在燕时洵病床旁，冰冷没有温度双手握着燕时洵手掌，腰背自然挺得笔直，像是将军大马金刀坐在主帐中，严肃以待战役。
他姿态漂亮到那些受过专门礼仪训练明星们见，都要自惭形秽。
但所有冰冷和严肃，都在燕时洵睁开眼眸那瞬间，荡然无存。
邺澧前倾身躯，笑着问道：“想要什？”
也许是麻醉影响燕时洵判断力，平时绝不会说出口话，他今日轻易就说出来：“房间里，个鬼魂都没有。有谁来打扫过吗？”
后来他独自人行走，已经能够漠然面对生死之间浓厚沉重情感，但却依旧没有对医院改观，只是转变成在心里厌恶，面上分毫不显。
这也导致燕时洵在自己生活里，对医院颇有些抵触心理，非必要，绝不进医院。
因为麻醉效果还没有完全散去，精神放松又有些恍惚燕时洵，难得因为眼前医院病房白墙，而勾起回忆。
他手指无意识屈起又伸开，带起点轻微动作。
但握住他手掌人，却很快发现这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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