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江鹤年还是推掉工作,去开家长会。
就像江鹤年说:“你唯能带回家人,只能是你要结婚爱人。”
是爱人。
不是说女人,或是男人。
林似霰在他身边坐下,拍拍他肩膀:“其实和你爸之前就讨论过这个问题,问他你如果喜欢男人怎办?”
林似霰怔愣几秒,慢慢开口道:“有什不样。有人喜欢花,就会有人喜欢树,花姿百态,绿叶常青,喜欢什都没错。”
江持风听懂,眼眶有些发酸。
江鹤年心里像被浇瓢油,怒火烧得更盛:“他就是被你惯。”
“你喜欢什人管不着,但你要和谁在起……”江鹤年沉着脸看向江持风,拐杖落在他脚边,举起,又放下来,“咚”地声,敲在地面上,也敲在江持风心上。
“你给听好,江家男人没有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不负责任混账东西,而你唯能带回家人,只能是你要结婚爱人。”
年太阳穴胀胀地开始疼起来:“你喜欢男人?”
江持风没说话,他有点不敢承认是,也不想欺骗家人说不是。
江鹤年气得摔手里那颗|炮,冷着脸站起身,拿起手边拐杖:“你是不是跟范惊陵还有萧遥学。”
“这是怎?”林似霰端着切好水果走过来。
江持风张张嘴,有点委屈:“妈……”
江持风垂着头:“爸……他怎说?”
“他说你最好辈子别告诉他,别让他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你在外面鬼混,他就打断你腿。”林似霰叹口气,“小江,妈妈对你没有要求,只要你喜欢就
江鹤年说完,就冷着脸拄着拐杖上楼去。
江持风盯着面前下半棋局,心里也发酸。
他想起高中不懂事那会儿,脾气犟得要死,有次学校家长会,他偏要江鹤年去,林似霰去他都不愿意,江鹤年说没空去给他开家长会,跟他讲排满行程,跟他讲道理,他句也不听,就说江鹤年心里只有工作,没有他这个儿子。
然后跟江鹤年大吵架,离家出走,当天晚上他就被找回来。
那晚江鹤年也是这样,举起拐杖,却没打在他身上,只是下又下地敲地面,说他长本事,说人生辈子,哪能事事如他意。
他刚才也是话赶话地冲动,直接就说自己不喜欢女人,试探得过猛,柜门都开半扇。也是家里人从小太惯着他,所以他才自信地以为,在这件事上,他们也会接受、也会理解……
林似霰挽住江鹤年手臂:“小江说什,惹你这生气?”
江鹤年握紧手里拐杖,股气闷在胸口:“你让他自己说。”
“说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江持风顿顿,“不喜欢女人。”
“没有跟谁学坏。”他看向江鹤年,心横,把剩下半扇柜门也推开,“从高中时候,就发现和其他人不样,喜欢男人,但不觉得这是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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