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年出过场严重车祸,腿上伤得严重,动过好几场手术,年轻时候还好,年纪大,各种毛病就跟雨后春笋似冒出来——现在年纪不过五十三,就几乎离不开拐杖,经常需要坐轮椅,提前退休把公司交到江持风手里,也是因着身体缘故。
江持风“嗯”声:“快过年。”
总有些推不掉应酬。
“应酬再多,也得顾着身体。”林似霰淡淡道,“你爸就是反面教材。”
江鹤年被刺句,自认理亏,没说话。
从酒吧出来,江持风有些意兴阑珊,没回自己别墅,让司机开车回江家。
府九路尽头,错落有致别墅区,司机把车停在门口。
江持风下车往家门走去,花园里灯照出条明亮温暖路,沿着台阶往里走。路边开着片热闹小黄花,花茎轻盈下垂,花朵奇异可爱,寒风吹过时像极翩翩起舞金蝶,江持风不由得多看两眼。
进门就有佣人接过他外套挂在衣物架上,家里开着暖气,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花香。
江持风看向茶几上花瓶里插着梅花,走近在沙发上坐下,舒服地喟叹声。
动。
其实有点后悔。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时候,想起男人红着眼眶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好似整个人都被乌云笼罩着,被世界遗弃,可他都那难过,却还脊背挺直地走在他身侧,替他挡去冬夜里刺骨寒风。
冷漠只是表象,刺破那点点温柔,就让江持风觉得像是冬日里难得和煦阳光,能驱散漫长余冬寒意。
可惜没有要联系方式,就算有点什心思,也只能歇。
早些年他心扑在工作上,应酬多,抽烟喝酒打牌样没落下。现在年纪大,身体垮得厉害,这是事实。
江持风忍笑:“知道。”
视线落在花瓶里几支梅花上:“妈,花园里开什花,黄色那个,蝴蝶花吗?”
林家老两口都喜欢花,林似霰随父母,也是个爱花人,爱花,也爱养花,连修剪盆景、插花艺术都特意报班学
是家里味道。
听到楼上动静,江持风偏头看过去,林似霰正披着外套从楼梯下来,他笑笑:“妈。”
“又喝酒?”林似霰对他这幅模样见怪不怪,吩咐阿姨去煮解酒汤,然后倒杯温水给江持风。
江持风今晚喝得并不多,但他很享受林似霰关心,尤其是心情不好时候。他捧着温水喝口,小弧度地弯弯唇角,正要说话,就听到拐杖敲在木地板上独有沉闷声响。
江鹤年慢腾腾地下楼来:“最近应酬很多?”
江持风叹口气,端着杯子和沈戾碰碰,微仰头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大杯又冰又凉酒,试图浇灭自己那点心动撩出来火热。
沈戾看着他,语气放轻些,带着几分安慰:“有缘话,会再见。”
会再见吗?
江持风是不信缘分,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在小声地说,万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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