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他顿
下，轻轻敲下脑袋，道：“
出点问题。”
小鹿老师抿紧嘴唇，眼睛里同时有着恐惧与担忧，但是，担忧占据上风。
泪水还在眼睛里，但这双眼睛，却明显
让人害怕。
陆辛甚至不愿再看到这双眼睛。
他抬头看向窗外，夕阳如血，但仍然带着可以伤人明亮。
于是他微微闭起眼睛，久远回忆再度被拉到眼前，他记得那个充满哭嚎惨叫，以及血腥味夜晚，记得自己走过之处，到处都是鲜红血液，记得有骨头碎裂声音，还有大楼钢筋与水泥，被扭曲崩碎声音，记得那张张布满血液脸，以及笑声……
这让他头痛毛病又犯，太阳穴处血管，隐隐堵难受。
眼睛又开始失焦，只有小鹿老师坚定眼神，仍然在这时候，直直看着自己。
她仍然在等着自己回答。
她用不容置疑眼神看着陆辛：“再见你时，没有害怕。”
她仿佛是在大声宣布：“没有！”
“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回来……”
“因为，因为经历个，本来以为是世界上最好地方，却发现那是个地狱过程，所以，所以就决定，要自己建造个这样美好地方，……很笨，也很没用，靠你帮助，才能勉强维持下来这个孤儿院，但不管怎样，这个孤儿院，造好……”
“那
，就只剩个心愿，以前那个你，那个温柔善良你……”
倒在地时候，反而主动拉起来……”
“……”
小鹿老师断断续续说着，每个字，都很大声，用尽全力，维护自己说事实。
“所以，所以后来发生那样事，定不是你……”
她抬头看着陆辛，目光甚至有些凶狠：“定是那些人对你做什，毕竟，毕竟看到过无数次你被人推进地下室样子，也无数次在你身上看到新鲜伤口与针眼……”
于是他慢慢，转过身，沉默向着房间外面走去，在走到门边时，站住脚。
她在质问自己。
陆辛很想回答她话，但却只感觉脑袋异常混乱。
“……”
他开口时候，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嘶哑，于是闭嘴，调整下。
然后才说出自己认为是最真实回答：“可能，直都是自己……”
“还在吗？”
“你，现在还是那个你吗？”
“……”
下子听小鹿老师这多话，陆辛内心深处，仿佛也有什东西被触动。
平静情绪里，隐隐有浪花溅起来。
“毕竟，那次事情，就发生在你被关起来三天时间之后……”
“所以……”
她因为连续大声说话，气都有些不顺，急促喘几下，身体都似乎有些虚脱。
陆辛犹豫着，抬起手来，轻声拍拍她后背。
在他拍第下时候，小鹿老师，就猛得挺起腰来，眼神居然显得异常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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