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点点
灯笼高挂其上，照亮
庙前躬身人群。
沈雨泽：“他们在做什
？”
“那是主祭在带着大家做准备！”
想到即将看到祭冬仪式，陆平语气逐渐变得雀跃，迫不及待地推着沈雨泽，“快点下楼，天亮之前咱们要在门口迎板龙！”
沈雨泽来不及问板龙是什，陆平便催促他赶快换衣服洗漱。因为太过心急，陆平差点忘穿拖鞋，还是沈雨泽提醒他，他才记得把冻得冰凉脚塞进鞋子里。
沈雨泽原本以为他们已经起得很早，没想到下楼时，陆家夫妻俩已经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也就是说，他们只睡短短四个多小时而已。
沈雨泽见陆平醒，干脆起身下床，也学着陆平样子披上外套，走到陆平身后。
“怎起得这早？”刚睡醒沈雨泽喉咙有些沙哑。
“——靠，你走路怎没声音啊？”正趴在窗前陆平被吓跳。
因为昨晚事，他现在光是听到沈雨泽声音就觉得尴尬又羞耻，遮遮掩掩不敢去看他眼睛。
势可以给他提供足够安全感，也可以让他藏起某些隐秘东西。
睡觉吧。
陆平在心里默念，明天就是冬至。
浓重夜色涌入梦境，陆平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过去，在睡去之前，他还能闻到枕边人身上那股与自己样洗发水香气。
……
冬至早上是定要吃冬至圆。陆妈妈做两种，种是甜擂圆，颗颗实心元宵在红糖黄豆粉里滚上几圈，边滚边念：“擂圆团圆，万事皆圆”；还有种是包心咸味冬至圆，春天存笋干和香菇、猪肉馅混在起，捏成个个拳头大团子，上锅
好在，沈雨泽并没有发现他不自然（也可能是发现，但是体贴地装作没发现），转而问他在看什。
陆平便让出自己位置，把窗帘拉开，指着外面说：“你往元帅庙那边看。”
椒江城向来有佛宗道源之称，北岸尤其注重祭祀，每个村镇都有属于自己庙堂，这是沈雨泽第次来北岸游玩时就发现事情。有庙堂香火鼎盛，红墙黑瓦，佛镀金身；有庙堂只有小小间院落，高居其上并非是坐莲观音，而是道教诸位神祇。
陆家所在这个小镇也有自己庙堂，供奉着道教赵元帅。沈雨泽几次从那庙前经过，经常看到有人出出进进。
凌晨四点半，四下片漆黑，唯有远处元帅庙亮起灯火。
这觉睡得并不踏实。
沈雨泽半梦半醒间，被同床之人起床动静唤醒。
他困倦地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身旁位置居然空，他立刻清醒过来，坐起身。
幸运是，陆平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披着件厚外套站在窗前。
这冷天，男孩光着脚，手扒开窗帘，向外张望，脸上是抑制不住兴奋。天还黑着，星星点点星光在夜空里忽明忽灭，墙上亮着盏昏黄夜灯，影影绰绰，旁边电子闹钟显示现在才四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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