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眼见采访不到两位当事人,就转而去采访学校其他同学,倒真被他们抓到几条“鱼”。这个年纪高中生最爱出风头,听说可以上电视,个个争先恐后地凑到镜头前爆料。
“沈雨泽呀?他成绩特别好,第次月考就拿英语满分呢。”
“沈雨泽是从帝都转学过来,听说他以前上是国际学校!”
“沈同学
“对不起。”陆平眼眶发热,他只敢在这时悄悄说出心里话,“是个坏孩子。”
“沈雨泽,不值得你如此偏爱。”
……
周早上,陆平神色恹恹,早餐只吃几口就放下。
沈雨泽问他怎。
荣与愧疚做斗争,若不能鼓作气说出真相,那就只能再而衰三而竭。
这个周末对于陆平来说过得即漫长又短暂。他几乎没有合眼,即使睡着,梦中也全部都是网上纷纷扰扰。他梦到沈雨泽知道全部真相,那双曾经充满温度眼里,重新变得冰冷至极。
梦里沈雨泽还是那样冷静,如往常样。
他甚至没有表现出震惊、失望或者被欺骗后愤怒。他只是克制且冷漠地问:“平平,你明明有那多次可以说出真相,你为什没有告诉?”
梦里陆平无法回答,因为同样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无数遍。
陆平踟蹰着说:“……怕到学校之后,会有很多人围上来问东问西。”
“他们问就问吧,咱们是做件好事,又不是做坏事,不用在意别人说什。”
可事情哪有这容易呢?
他们抵达学校时,就看到学校门口有不少记者在等待。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这辆卡宴轿车是沈雨泽家里车,车子刚停靠在路边,热情记者们就围上来。记者也是普通打工人,这两天正是救人事件热度正高时候,可惜整个周末都没有人能联系到两位当事人,他们舍不得这好流量热度,干脆来校门口堵人。
若不是学校保安反应迅速,沈雨泽和陆平连进校门都难。
梦醒后,陆平发现自己枕巾上满是湿意。他抬手摸到脸上泪痕,起身去厕所洗把脸,然后重新回到床上,直清醒地等待天亮。
这两个晚上,陆平并没有回到客卧,而是继续和沈雨泽挤在主卧床上。按理说沈雨泽烧退,他应该搬走,可是他想到这可能是他最后次和沈雨泽离得这近,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在沈雨泽身边多赖阵子,享受最后几个小时亲密。
他知道沈雨泽不喜欢看网上八卦,但就算沈雨泽不看,学校同学也会告诉他。到那时,沈雨泽肯定要知道@fake-diamond事情,以他智商,肯定会很快找出真相。
朦胧夜色中,陆平凝望着沈雨泽沉睡侧颜,伸出手,默默拉住沈雨泽手指。睡梦中沈雨泽似有所感,居然凭借本能反手握住陆平,把他手指扣在自己掌心。
熟悉温度顺着相贴指尖,沿着跳动血管,慢慢传递到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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