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亲爷爷还不到六十八呢。
沈雨泽低头在药箱里寻找要用药剂,随口回答:“母亲和他结婚时候,他已经五十岁,那是他第三段婚姻。”
说这些话时,沈雨泽语气格外平静,因为他早已过会对这些事情痛苦迷茫阶段,
“你有两个选择,第,乖乖听话,找个地方坐好,给你上药。”沈雨泽说,“第二,和吵架,你吵输之后再进行上面步骤。”
陆平:“………………请问这两个选择,有什区别吗?”
“当然有。”沈雨泽冷冷笑,“第二个选择会让心情不好,上药时候你就算叫疼也不会停下。”
——这究竟是哪里来,bao君啊!
陆平知道自己嘴皮子不够利落,永远说不过沈雨泽,他只能被迫妥协,直接坐到小院门口台阶上。
农用三轮车路风驰电掣,裹挟着漫天灰尘和几百斤桔子,稳稳停靠在妙妙屋果园大门口。从山上到山下这段路,守林人阿公把三轮车开出四驱车架势,嘴中旱烟还没咂摸出味道来呢,车子就已经抵达目地。
车子刚停稳,陆平就已经心急火燎地跳下车。他膝盖上伤还没好利落,落地时双腿软,赶快撑住车旁扶手,才站稳身子。
守林人阿公说:“后生这毛毛躁躁做什?又没有狼在后面追你。”
陆平有苦难言:三轮车上确实没有狼,但是有个虎视眈眈摸他屁股沈雨泽啊。
沈雨泽长腿迈,跟在他身后下车,沈雨泽问守林人:“阿公,请问有药吗?他刚才在山上摔到,需要消消毒。”
他把两条腿往前伸,故意说:“来吧,给爸爸上药。”
他堂而皇之地占起沈雨泽口头便宜,沈雨泽挑眉:“陆平,你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写吗?”
于是陆平换种礼貌说法:“来吧,‘请’给爸爸上药。”
“……”沈雨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在陆平身旁蹲下,边近观察着陆平膝盖上擦伤,边告诉陆平:“你确定要当父亲吗?他今年六十八岁,是个老头子。”
“???”陆平震惊,“你开玩笑吧?你才多大?”
“有有,那边有水,你们先去冲冲伤口,回屋子里拿药。”
为防止野兽和路人上山偷果子,守林人和他老婆常年驻扎在果园里,果园大门旁边小院就是他们住处。院子虽然简陋,但该有东西应俱全。陆平瘸着腿去厕所冲洗伤口,幸亏他今天穿是运动裤,裤腿宽松,可以直挽到大腿上,若他穿是牛仔裤话,只能从上面脱掉裤子。
他伤得不重,只是轻微擦伤,虽然看着青青紫紫,但其实只破点油皮,外加点点点点点渗血。陆平从小什没经历过,这点小伤,被风吹吹就好。
可沈雨泽盯着他膝盖上青紫,慢慢拧起眉头,手里提着药箱,坚持要给陆平上药。
陆平嫌麻烦,然而他抗议被沈雨泽无情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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