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母亲不绝于耳咒骂声。
沈雨泽没有出声,他早就习惯。
他专注着操纵着电脑,鼠标轻点,个藏在收藏夹深处网页弹出,自动载入到最新页
他按下电脑开机键,主机飞速运转,欢迎页面在屏幕上呈现。
儿子久久不说话,向来控制欲爆棚吴虹恼怒不堪:“你这孩子究竟怎回事?也不和商量,突然就从帝都转学走!你到底为……”
“妈,”沈雨泽打断她话,“今天见到王诗雅。”
这个名字瞬间转移走吴虹注意力,光是听到这三个字,她大脑神经就开始隐隐作痛。她在电话里尖叫:“你怎会遇到她?她来找你?对,没错,定是这样,想起来,那个狐狸精就是椒江人……”
“偶然遇到。”沈雨泽早就习惯母亲永远紧绷状态,他边回答着母亲问题,边操控着鼠标打开网页,“和同学去家书店买书,王诗雅在那里举办新书签售会,正巧遇到。”
着他,缠绕着他,把他压在深深寒潭之下,让他无法呼吸。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圈,现在他居然搬到个以水命名城市。
沈雨泽回到空荡家里,贴心管家帮他把购买辅导书送进书房。
他进屋后还未来得及喝口水,吴虹电话就杀到。
沈雨泽转学来椒江,吴虹直极力反对。近几年她精神状态大不如前,沈国宁把她送到某个山清水秀疗养院进行疗养,她却没能好转,反而愈发乖张。
“新书签售会?呵,那些买书人知道她是什货色吗?如果不是攀上你爸,她现在还是个实习记者呢!”吴虹嘴里毫不客气地咒骂着脏话,不惜用最恶毒语言攻击另个女人。
她忘(或者她装作忘),当年她风光上位时,那位被她夺去“沈夫人”头衔女人,曾咬牙切齿地告诉她:“今天就是你明天!”
她也忘,造成这切悲剧根源,根本不是王诗雅,而是把所有女人视作玩物沈国宁。
沈雨泽从小看着这样悲剧,他看到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男人身旁,总是围绕着个又个或美丽或娇艳女人。他用爱情欺骗她们,用金钱诱惑她们,用未来愚弄她们。
他厌恶这样家庭、这样悲剧,他厌恶这样爱情。
她对沈雨泽有着堪称病态控制欲,几乎是24小时全面监控。沈国宁前两个孩子上什学校,沈雨泽就要上什学校,沈国宁大儿子喜欢骑马,那沈雨泽就要去学骑马,沈国宁大女儿喜欢去听音乐会,那沈雨泽就要去听音乐会……
电话刚接通,吴虹张口就是兴师问罪:“小泽,你今天怎没在家?”
沈雨泽把电话开免提,扔在旁。他坐在电脑前,分心二用:“今天和同学出去。”
“同学?”听到这两个字,吴虹语气更不好,“椒江那种小地方出来人,和他们混在起就是浪费你时间!”
沈雨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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