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扬摇头晃脑还挺不乐意,倒是小宇拿着自己诊断书在旁边直磕巴,“不是不是不是,怎侧弯靠,没觉得弯啊怎弯?!”
萧敬然说陈飞扬神经质,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电视机前跟着健身教练活蹦乱跳,会儿拉拉筋、会儿做做平衡,心说就这小兔崽子什意思他能看不出来,想让他跟他换简直做梦。
陈飞扬看自己都特累赶上芭蕾舞演员也没能让萧敬然发发善心,也就只能坐边儿生闷气,然后在心里默默打着自己小算盘,这事也得记笔账。
这天陈飞扬轮休不上班,晚上饿就打算出去吃宵夜,临走问萧敬然要不要起去。
萧敬然可能也是实在在家憋疯,琢磨琢磨都过去个多月,风声应该没那紧张,而且现在都这个点儿,应该不至于有人还会满世界找他,于是就换身衣服跟陈飞扬出门。
经过之前这闹,陈飞扬和萧敬然关系似乎缓和不少,虽然不至于好跟亲哥俩似得,至少也不会动不动谁也不搭理谁,搞好像小情侣玩冷战。
陈飞扬感觉萧敬然这人其实也没想象那坏,虽然看起来挺难揍儿、手也黑,但是听小宇之前那说,就觉得这人对自己至少还过得去,没趁他喝多揍他顿,还算有点良心。
而且萧敬然表面虽然看起来挺冷挺可怕,但是每次和他在起时,萧敬然都能变成“正常人”,不但情绪起伏特别大,还总是,bao怒咬牙加炸毛。陈飞扬感觉这人其实就是外冷内热,冷酷外表下藏着颗火热心。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当陈飞扬把对萧敬然这种看法说给他听时候,萧敬然摸着他脑袋着告诉他,你真想多,不是跟你在起以后就正常,是没人跟你在起时间久能正常。
陈飞扬不明白自己哪里出问题。
吃宵夜地方也不远,就在东城这片区,俩人也没开车,晃晃悠悠步行二十多分
自从在卧室睡过夜以后,陈飞扬终于找到久违温馨,在沙发上睡时间长,他都快忘原来这是他床,甚至都快忘原来人是应该在床上睡觉。
睡沙发日子不好受,虽然也能当床使,但怎说都不如正经八百床来舒服。陈飞扬床架子虽然是宜家货,但是架不住他床垫子和床上用品都是高级货啊,那都是他精挑细选过,睡着可舒服。
而且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精神作用,自打那天以后,陈飞扬就总觉得在沙发上觉醒来就浑身哪都不舒服,不是肩膀疼就是腰疼,每天起来就得先给自己揉揉这揉揉那再扭扭脖子,后来还特意拉着小宇陪他跑趟医院拍个片儿,非跟医生说自己脊柱侧弯,走路都直走斜线。
小宇当时还坐边儿拍着腿说他,你也忒惜命,滴妈。
然后等结果出来以后,陈飞扬当然是嘛事儿没有,就是医生说他缺钙,还不是有点,是严重缺钙,建议他回家多吃点钙片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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