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然没当回事，虽然他很不喜欢现在
陈飞扬，好像都失去
那种机灵劲儿，唯唯诺诺跟个三孙子似得，让他心情没由来烦躁。
可是萧敬然又不知道这有什
好烦躁，反正他要不也就是这样，听话点、乖
点
萧敬然眯眯眼睛，又掰开小牙包子，继续喂陈飞扬，陈飞扬就继续吃，吃完继续等着，俩人就这喂吃，口气吃三个包子。
过程中包子里馅儿蹭到陈飞扬嘴角，萧敬然还用大拇指帮他蹭蹭，然后正蹭着呢，陈飞扬目光垂，舔下萧敬然手指。
萧敬然愣下，目光忽然暗下去，顺势把手指伸进陈飞扬嘴里搅啊搅啊，然后突然揪着陈飞扬衣服给他拎到自己跟前儿。
陈飞扬下就怯懦，眼角都耷拉下去，可怜兮兮地望着萧敬然，还直往后缩着脖子，像是怕他打他似得。
……臭小子。
可能是知道陈飞扬在外面蹲宿，萧敬然在铁石心肠也有点不落忍，陈飞扬买早饭时候他就在家里琢磨，差不多就算，毕竟现在也是跟人家家里住着，陈飞扬也就是平头老百姓，教育教育也就拉倒。
于是等到陈飞扬拎着早饭回来时，萧敬然也打算不再难为他，以后日子照常过，只要他以后乖乖听话，他不会再收拾他。
吃饭时候，陈飞扬特自动自觉就蹲到茶几对面，萧敬然刚咬两口包子，抬眼瞧瞧他，就拍拍自己身边，意思是让他坐过来和他起吃。
陈飞扬很听话就过来，可是没成想人家没坐他旁边，竟然就是往他跟前蹲，还仰着头看着他，双手顺两腿中间放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萧敬然愣，就也垂着目光盯住陈飞扬，要是放在平时，他这看陈飞扬眼，陈飞扬早就瞟着天花板眼珠子乱窜、就是不敢对上他目光。
萧敬然咬咬牙，把陈飞扬扔到地上，起身走开。
而陈飞扬就自己个人儿坐地上，还抬起胳膊拄在腿上撑着下巴，静静地打量着萧敬然离去背影，然后从腰后拿出把水果刀，往茶几下层那个杂物筐里扔。
陈飞扬这两天有点明显不对劲儿。
要说哪里不对劲吧，也说不上来，整天就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听话很。
就是比之前要蔫许多，比之前那几天要更蔫点，不是那种无精打采蔫，是神情特别恍惚那种，呆着没事眼神儿就总发直，叫他好几声也没有反应，等到好不容易回过头吧，那小目光还特空洞，就跟癔症似得。
可是今天陈飞扬没有，萧敬然都转过脸来看着他，他竟然还迎上他目光，也说不上带有什反抗情绪，就是直勾勾，没情绪。
萧敬然瞧他会儿，忽然乐。
行啊，怎着，想接着当狗是吧？
那你就当吧。
然后萧敬然就捡起个包子，掰开小牙，还吹吹，然后喂到陈飞扬嘴边儿。陈飞扬倍儿都没打，张嘴就吃，然后还直勾勾地继续盯着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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