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柯把洗好
菜装在盆子里放在
边，轻车熟路从柜子里把锅取
出来。
“那就再练二十年。”
陈砚没说话。
切菜动作放慢些许。
过会儿，湛柯又低声问：“
做饭真很难吃吗？”
确。
但陈砚反应特别快，刀锋还没碰上时候，刚有预感，手瞬间就抽开。
所以很少见血。
他怕疼。
陈砚转移话题，“那你这老要给做饭是什
毛病？”
湛柯直留心着砧板，生怕他切到手。
“湛柯。”陈砚突然说。
正出神湛柯猛地偏头看他，“啊？”
陈砚举起菜刀，“你能不能别老盯着切菜？”
湛柯回过神，“好。”
做饭声音，烧水声音，洗衣机发出声音，切生活痕迹他都很喜欢。
人孤单久就总想要些响动来陪着。
不知何时，他慢慢走到厨房门口，看着系着围裙切菜湛柯，走过去拍拍他，“切。”
湛柯回头看他，拿着刀手不肯放，“切吧。”
陈砚看眼他洗好菜，说：“多炒两个菜，晚上简乐要回来。”
湛柯轻轻出口气，“那多练练。”
陈砚想说
“那去给你做饭吧。”
说来说去，还是打定主意要进他厨房。陈砚没理会，湛柯就当他同意，进厨房忙活去。
冰箱有早上他买回来菜，不过湛柯眼就看到多出来那些排排站方便面。
他从厨房探出头问：“你在家就吃方便面？”
陈砚头也没抬地回：“忙，没时间做饭。”
陈砚：“……”
陈砚是个很会做饭人。
季漪特别喜欢吃他做饭，陈砚自己也喜欢。
要让他自己中肯点评番，湛柯比其他还是差远。
“凑合。”陈砚说。
刚让他躲掉，现在总没法儿躲吧？
湛柯清清嗓子，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陈砚啧啧道：“抓住男人心首先要抓住他胃？”
湛柯闻言，有些尴尬，洗菜手停顿下。
陈砚叹气声，“省省吧，你这厨艺，再练十年也抓不住。”
说完，又赶忙补充：“你切慢点，别切到手。”
陈砚笑声，“以前做饭好像都是吧？”
怎现在他倒像个老师傅样叮嘱陈砚这个“新手”？
湛柯蹙眉，“你以前就总是差点切到手。”
陈砚：“……”
简乐？
湛柯这才知道他名字。
陈砚居然直惦记着这个男人，湛柯心里不免有些酸涩，却还是依他说把冰箱菜又拿出来些。
他放下刀准备洗菜，陈砚抬手拿起，“你洗，切。”
又是阵水声。
陈砚这些年养成个毛病，要不做饭，要做就特别认真，能在厨房忙活下午。
自从换工作之后，他下厨频率急剧下降。
厨房传来哗哗水声，陈砚很少感受到这种时刻。
会这样认真地给他做饭、照顾他，从前也只有季漪。
陈砚特别爱听这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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