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对自己
爱，算作是犯过错。
把自己对他爱，算作是惩罚。
阵阵窒息感倾巢而来，排山倒海，压得他想哭。
“这不是错。”湛柯声音发颤，重复道：“这不是错。”
陈砚不为所动，甚至眨眼频率都没有改变。
他声音里溢出几分委屈。
陈砚低低地笑
声。
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感受。
他觉得自己应该不在意，但又压不住心底最深处有抹欣喜。
湛柯在求他。
陈砚骂他有病。
湛柯笑，控制不住地向陈砚靠过去，最后如愿以偿地把头埋在陈砚肩侧。
陈砚睁开眼睛。
听到湛柯闷声闷气地问：“你以后可不可以不找别人？”
今天只是个似是而非“情敌”都足以让他窒息，如果有天……陈砚真爱上另个人。
湛柯咬咬牙，不顾他拒绝，固执地伸手把他往自己跟前抱过来。
手从陈砚脖子下-抽-出时候还很小心摸下他偏软头发。
陈砚这次眼睛都不睁，干脆装死。
……有点困。
妈。
可陈砚不肯低头。
“还有几分钟？”陈砚又问。
湛柯摇头说：“不知道。”
陈砚轻轻叹气，“大概到。”
湛柯却将圈住他双臂勒
心又燃燃复活。
他转头看陈砚。
后者睡姿端正，双眼紧闭。
“过来点，会掉下去。”湛柯边说边起身，试图将他往自己跟前挪挪。
陈砚突然睁开眼，目光片冰冷地看他，“不会。”
陈砚说：“
被惩罚十年，你还敢说不是错？”
十年。
从陈砚第次见到他开始算起。
在陈砚眼中，从两人第次见面开始，就是错。
湛柯沉沉吐出口气，他抬起头，想去看陈砚眼睛。
求他不要找别人。
陈砚抬手拍他下，“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他感受到湛柯身子僵住。
房间里空气变得很稀薄，呼吸成件困难事。
“就因为以前犯过错，就要惩罚辈子吗？”陈砚问。
他只是想到，心头就会酸涩到难以自持。
陈砚盯着天花板，鬼使神差地问：“你找过别人吗？”
湛柯很剧烈地摇头，“没有，只有你。”
陈砚想反驳他，却被湛柯那虚弱却激动语气逼着，怎
都说不出口。
湛柯还是忍不住抱住他，祈求着：“你以后不找别人好不好？”
这个困意很快被八爪鱼般将他抱住湛柯驱散。
陈砚手脚并用地推开他，“热。”
湛柯拿被子盖住他肚子，“再热也会受凉。”
“还有几分钟？”陈砚问。
湛柯又说：“不知道。”
湛柯手僵在他身侧，抿抿唇，撑着快打架眼皮，柔声说：“你睡觉不老实，翻身就掉下去。”
睡觉不老实。
陈砚当然知道自己睡姿不好。
这是事实，但是从湛柯嘴里听到，他会觉得很讽刺。
“十分钟，没打算睡。”陈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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