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走过去把被子捡起来，也不执着于给他盖被子
。
“没空调，忍着。”
简乐不知道听没听见，扭来扭去地又喊两声“热”，之后就不啃声。
大概是睡过去。
湛柯那边安静
让陈砚以为电话挂断，
直到回自己房间时，才看到屏幕上还在计着时。
陈砚赶紧走过去帮着扶上床。
原本自己挣扎半天也没点点睁眼迹象简乐，在陈砚手抓住他胳膊瞬间就醒些。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陈砚哥。”声音哑吓人。
陈砚把被子盖在他肚子位置，没理会，走过去把窗户都打开。
简乐眼睛又闭上，“热。”
陈砚刚发出去就想撤回，他现在应该做是直接结束聊天。
但湛柯直盯着对话框，不等陈砚动手就回复。
湛柯：证据齐全，就是他和
爸以前事有点麻烦
湛柯：他说有人袭击他，把他牙打没
陈砚：“……”
他蹙眉，点开微信看眼。
湛柯：很晚，怎
还不睡觉？
陈砚将手机倒扣在床上，踢掉拖鞋躺下。
不想回。
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左思右想都觉得湛柯这话说有种在教育他感觉。
“喝多少？”陈砚问。
“不记得……喝啤酒，没想到会醉。”简乐扶着墙站起来，还是腿软。
陈砚打个瞌睡，说：“亮着灯那间，自己去睡。”
简乐都没顾上问自己怎跑这儿来，见陈砚困，就乖乖地去睡。
陈砚说困也算不上困，洗个澡坐在床边擦头发时候也都还挺清醒，但瞌睡个接着个打。
“你……家里有人？”湛柯问话声音又沉又哑，还带着很小心试探。
陈砚躺下，“有事说事。”
看陈砚突然不说话，湛柯以为是自己那句话说不对，短期内他根本没时间去平江，就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聊天机会还搞砸。
于是慌慌张张地打过去个电话，想着如果是自己说错话得
陈砚刚准备出去，装在口袋里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迅速拿出来接起，压低声音问：“谁？”
湛柯不自觉地也放低声音，“说话不方便吗？”
陈砚看眼睡姿言难尽简乐，“嗯。”
简乐脚把被子踢开，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扯身上衣服，小声念叨着：“热。”
咳。
时间：？
湛柯：他说是雇人打他
隔壁卧室里传来重重地“咚”声，陈砚边下床边把手机塞进睡裤口袋，摸黑走到隔壁，打开灯。
简乐裹着被子躺在地下，疼脸都皱起来眼睛也没睁开，坚强地闭着眼睛试图爬回床上。
不爽。
陈砚侧躺着打字。
时间：有问题？
湛柯：是加班吗？
时间：赵鸿才怎处理
陈砚发条朋友圈。
—世界小得离谱
是世界小得离谱，还是不被认可人多得出奇。
陈砚宁愿是世界太小。
陈砚刚准备关掉手机，消息提示音突然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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