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他哥在说最后句时候语气明显哽咽。
“他……妻子,找谈过。”“妻子”两个字近乎是在
湛柯又重复遍,“知道。”
湛征重重出口气,“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又不改,就天天这耗着,你自己乐意耗着,陈砚哥凭什要陪着你耗着。”
湛柯点头,继续重复:“知道。”
湛征被逼到想揪住湛柯领子问他,你什都知道,但还是在这做,你他妈倒是改。
但他又哪里敢。
然后径直走向卧室。
湛征跑过去堵在门前,和湛柯对视,“说真,别再这样。对谁都不好。”
论长相,兄弟俩都随父亲。
但湛柯随得更多,冷着脸时候看着比湛征凶多。
此刻他脸黑,那双黑眸对上湛征,后者瞬间就感觉气势有些不足。
他顿顿,意味不明地笑声,“你这什意思?把自己身体搞垮,等着他来心疼你?”
湛柯将钥匙放下,然后边换鞋边沉声回答:“没有。”
湛征打个瞌睡,困意铺天盖地,要不是常年熬夜熬惯,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湛柯回来。
然后看到这个人是怎凌晨四五点到家,早上八-九点上班。
“怎回来?你车都在下面,没开车去?”湛征问。
地说。
“但他妈这房子是你。”季漪咬牙切齿。
“操。”季漪骂声,然后把人给连拖带拽“搬”到卧室。
临走还踢床脚,疼呲牙咧嘴,然后骂骂咧咧回自己房间。
*
两人只能靠眼神交流。
长兄如父,自己那个爹又不是个东西,湛征长这大就只服他哥。
现在要他挑战这个人,他忐忑可以听见自己心跳声。
不过很快,心跳声被男人低沉而沙哑嗓音淹没。
他耳畔只能听到他哥说:“知道他烦,知道这死缠烂打没用,知道就算是想当个三儿都没门。”
但还是梗着脖子又说,“你当局者迷。你这样只能让陈砚哥越来越烦你。真对谁都不好。”
湛柯摆摆手,不想说话,示意他让开。
湛征摇头。
湛柯皱起眉,“知道。”
湛征声音扬起来个调,“那你还做这种事儿?操。哥,虽然话说着你不爱听,但真,你别再打扰陈砚哥。”
湛柯去厨房倒杯水,喝口清醒下,然后才说:“出租车。”
去时候没开车,太慢,等不及。
湛征没忍住,嗤笑着骂声,“你是不是有病?”
然后问:“你成天往那边跑有意思?”
“别管。”湛柯说。
“回来?”
湛柯连夜回北京,此刻已至深夜。
没想到推开门会收到这句话,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
但客厅大开灯,以及半躺在沙发上脸困倦人,都很真实。
湛征换个姿势,揉揉眼睛,“要不是把你助理堵住逼问,还真不知道你天天是怎在平江和北京两个地方来回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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