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那他就是找你
？他他妈
杨戚
拍腿，“
不管，他就得谢。”
陈砚及时打断他，“得别贫，改天约个时间喝酒？”
杨戚乐，“诶，正好，刚准备跟你说呢，哥几个就等着庆祝你新婚呢。”
陈砚：“新婚，你们有什
好庆祝
？”
杨戚：“可能是庆祝大龄未婚单身男青年终于嫁出去？”
晕乎乎伸手去捡地上东西，却怎都差点，怎都够不着。
他伸长胳膊，咬着牙努力去够，眼前却只觉得层层重影，怎都碰不到。
*
杨戚打电话来邀功，“砚哥，这不寻思你当年太委屈，那照片拍多好看啊，发给他看看有什啊，对吧。”
杨戚算是除陈砚自己和季漪之外唯知道他们婚礼仅流于形式人。
结果混混真结婚，还邀请他去。
他才不去呢。
结果还是收到现场照片，他还没忍住点开看，没想到这家伙笑得这开心。
他突然就点底气都没有。
因为他现在说喜欢，混混都不在意。
发现混混特别固执，无论他怎过分，都副除他谁都不要死倔样儿。
他就次次挑战混混底线，试探着到底做到哪步混混才会放弃他。
然后他每次都发现，混混会为自己不断降低自己底线。
后来他就忘要收敛。
再后来真碰到底线。
陈砚：“滚吧你。”
“对砚哥，这次他来平江，没找你麻烦吧？”杨戚突然问。
“谁？”
杨戚“啧”声，“就，湛柯啊。”
“……怎又聊回去？”陈砚还以为自己已经把这茬儿应付过去，有些无奈，“不算找麻烦。”
陈砚低笑声，不知所谓，“夸夸你？”
杨戚“害”声，然后说：“你不知道，这几年那孙子发展可他妈好，不是行以前就没跟你提。这孙子倒也真不愧对他学历，白手起家，年轻有为，啧，绝，真不知道这种人品低下人怎运气还这好。”
陈砚说：“诶等等，人品低下同意，运气吧，大概还真不是。”他再怎也不至于否定湛柯工作能力。
杨戚又赶紧换说辞，“那行那行。不过啊，给他发照片，他直都没回。以为怎着也得回个‘谢谢’啊，人直接没理。”
“人怎理你？”陈砚笑道，“谢谢你给他发前男友结婚照？”
他用酒精麻痹自己，说服自己“三儿又如何，他还在不就好”，通冲动得电话打过去，结果混混根本不稀得他。
真难堪啊。
这些年。
湛柯头脑发蒙，翻箱倒柜地找刮胡刀，动作太过于虚浮，架子上东西掉满地都是。
他蹲下去捡，又觉得头重脚轻，时间根本找不着重心，屁股坐在卫生间片狼藉地上。
混混就跑。
五年。
再见到时候，曾经倔不行人儿已经彻底放弃他。
混混说他要结婚。
他还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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