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周瑜说，“但可以暂时代替
下。”
明明只是捧沙，夏炎却觉得意义远非如此，更像是句承诺。手握，沙子流逝得更快，从指缝间哗哗下泻，他无助地抬头，“抓不住。”
陆周瑜又笑
，“你不就在沙漠上吗，怎
会抓不住。”
说得好似随意，但仔细听，也有笃定。他牵着夏炎
手放松，在沙砾上勾勒，粗糙厚重触感，比星空更真实。
夏炎是抓不住，无论是沙，还是眼前这个人，他曾觉得陆周瑜遥远，薄情，触不可及，为此彷徨跋涉许多年，但此刻恍然发觉，原来早就拿到通往他门票，站在沙漠中央，抵达终点而不自知。
最后口酒被分着喝完，夏炎说，“以前总觉得电影里那些起看海，看星星，坐摩天轮告白情节都很俗。”
想想，他又改口：“确实很俗，但
也是个俗人。”
陆周瑜没回答，只是看着他笑，星星都映在眼睛里，亮得出奇。
“笑什，大艺术家，”夏炎停下动作，去推他肩膀，忽然也很想知道答案，于是就问：“你呢？要是告白会选哪里？”
“哪里都不选。”陆周瑜说。
看表，说，“时间快到，你先想许什愿吧。”
他拿过酒瓶，仰头喝口。夏炎看见他上下滑动喉结，忍不住也跟着吞咽，往毛毯边缘挪挪，空出位置，邀请：“你也躺着吧。”
毛毯够大，并排躺好之后，还能折出半盖在身上，都喝过酒，没多久浑身都开始发烫，虽然远不到醉程度，夏炎还是担忧，“会儿骑电动车算酒驾吗？”
“那就睡这儿。”陆周瑜说。
“好啊。”夏炎往周围看看，“们会不会被沙子埋，明天再被搜救队挖出来。”
眼眶发酸，夏炎翻身抱紧陆周瑜肩背，头埋在颈窝，许久，才抬起头，闷闷地说：“们
“也太没意思吧。”夏炎故意笑他，被陆周瑜单手搂住腰，另只手抻开他手掌，往掌心里放把沙。
“可能会送张票。”他说。
“什票？”
“展览门票。”
“这个吗？”夏炎抬抬胳膊，掌心沙被晃掉半，他又不敢动。
陆周瑜在毯子下面摩挲番，跟他十指紧扣，“那这样，挖时候别漏掉个。”
周遭静谧得只余风声，云层果真被吹得干干净净，夜空是深沉蓝，如同绒绒幕布，上面坠满繁星。
这样浩瀚美能震慑心灵，这样美景之下好像必须发生点什，分不清是谁先凑近，回过神时候，两人抱在起接吻，又胡乱在地毯上滚来滚去，最后沾身沙子。
担心错过流星，夏炎把陆周瑜拉起来，拍去头上沙，又掸掸毛毯，重新铺好，盘腿坐上去。直等过预测时间，流星仍旧没有出现，恒星挂在那里，像揉碎把冰凌，捧雪，四散开来，闪着崭亮光，美得那真实。
他们肩膀靠着肩膀看很久，好像有没有流星都变得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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