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喜欢谁？还能喜欢谁？！”夏炎扬声打断他，明明站着不动，却突然觉得万分疲惫。
这样
感觉并不陌生，但这
次，他发现他并不能很好地像之前样，将它归进心中蒙满尘那个角落。甚至可能因为超出负荷，此前存储种种愤怒、失望、无力及委屈，都正向外飘溢，在他身体里无头绪地冲撞，亟待个发泄口。
“你难道感受不到吗？”夏炎眨
下干涩眼，“有多喜欢你你点都感受不到吗？”
“们再见面之后，每次跟你说话，都忍不住想起以前，很多事都以为已经忘，但是没有。想问你还记不记得，又不敢问，怕你不记得。”
“后来起工作，又总是想，你这次什
时候走，走多久，走还回来吗，回来还能见面吗？可没有立场问。”
“夏炎。”陆周瑜握住他手肘，也用身体挡住他路，却不说话。
夏炎站在原地，手被他钳制，另手握紧椅背，目光无处安放，就低头看影子。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透过窗户直直地投射-进来，在地上拖曳出两条平行影子。影子与影子当中，是木色地板，是空气中舞动浮尘，是道无法跨越天裂。
陆周瑜还是不说话，也不让开，不知道是在措辞解释，还是……想再次说分手。
后者令夏炎不敢触碰，想法稍冒头，便恐慌万分。同时开始后悔，后悔非要问个明白，后悔故意搬出沈齐，甚至后悔记得项链装在右边兜里。
内膨胀、炸开，他低声道：“你就点也不在乎吗？”
终于问出口，这句话也同时将心理防线冲垮，情绪源源不断地外泻，“为什看到也不问，”他晃动手里项链，竭力维持声线平稳，“沈齐跟告白，你就不怕今天去找他，然后再也不回来吗？”
“你会吗？”陆周瑜声音几乎是贴着他尾音。
见夏炎不答，他沉默几秒，吞咽下，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好像发声很艰难似，“你喜欢他吗？你如果不想试，们可以——”
“砰”声响，打断他话，夏炎也被吓跳，低头去看，原来是他手里项链撞到杯子，杯沿被剐蹭出小块豁口。
“你答应跟试试，像做梦样，真
“今天天气真好，”他转过头，挂上笑，转移话题，“现在从客厅往外看，肯定能看到美术馆。”
“去看看吧？”
陆周瑜却依旧不为所动，用很慢，充满试探性语气问：“你还想试多久？”
“什意思？”
“如果你喜欢上别人话，可以跟你——”
夏炎摩挲指腹，不知道项链是怎飞出去，但幸好、幸好，没能让陆周瑜把话说完——他是想说分手，应该是吧。
怎可以？
怎可能？
绕到桌子另边，夏炎弯腰捡起项链，看也不看地塞回兜里。起身时候有些踉跄，陆周瑜伸手扶他。
“你就当没问吧，”夏炎把胳膊从他手中抽出，“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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