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项链再度被沈齐拢在掌心，像掬
捧水般，小心翼翼地向前递出，“但是这个，你就收下吧。”
“
不能收。”夏炎说。
“为什
？！只是份礼物，们认识之后，每年不都送你礼物吗，这个有什不样
？”沈齐眉头紧皱，“是因为太丑？太贵？有钱，钱不就是用来花吗？”
窗幔被风吹得高高隆起，气球般膨胀，复又瘪下
“没事，已经吃过药。”夏炎对他轻松地笑笑。
“好吧，”沈齐上下翻动页面，最后点进家私人烘焙工坊，故意道：“每个口味都想吃，出国就吃不到。”
“那就都点。”
不甘心就这轻易被妥协，他又说：“但们两个人吃不完，怎办？”
“带回家，你留着明天吃。”
站几秒，才坐到沙发另头，说明来意：“你明天有事，所以今天来给你过生日啊。”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条链子，破天荒地有些羞涩道：“送你礼物。”
质地精良银色链条从指缝间垂落，底部是块六边形金属牌。夏炎烧得眼前发昏，看不清牌子上刻字，但也不妨碍他认出那枚价值不菲商标，“谢谢你，礼物就不收。”
“为什？”沈齐声音陡然拔高，抗议道：“最近没做错什事吧！”
“没有，”夏炎起身给自己倒热水，又从冰箱里拿出瓶果汁抛给沈齐，重新坐回沙发上，“不戴项链，给太浪费，这个款式很适合你。”
“可这是……”沈齐用指腹摩挲金属牌上刻字。
“你……”沈齐握握拳，似乎想说什，但又忍住，低头在手机界面上操作，许久才说：“你就是想赶走。”
“没有这个意思，对不起。”夏炎捧着水杯，热气向上翻涌，洇红嘴唇和鼻尖，使他看上去不再那毫无血色，“只是吃过药很困，说话也没力气。等蛋糕到，吃完你就先回去吧，周日早点去找你，吃过饭再送你去机场，保证说到做到。”
说完这段话，他耗尽力气般，整个人向后陷在沙发里，像株被阴云笼罩芦苇，薄而脆弱。
“那好吧，你先休息，”大概是从没见过夏炎病弱模样，沈齐难得妥协，将手机递还，“蛋糕就周日再吃，但是这个——”
点单页面上只有个奶油蛋糕，夏炎因他让步滋生出自责，填好地址下单，对沈齐说：“吃完再走吧，正好没有吃午饭。”
眉眼低垂，动作轻柔，像在抚摸个生命。
“后天飞机，你东西都收好吗？”夏炎打断他。
“收好。”沈齐不情愿地点头。
“饿不饿？”夏炎摸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递给他，“按理说过生日，该请你吃饭，但今天不太舒服，你看看想吃什，随便点吧。”
话题屡次被打断，沈齐面色越来越差，但手机已经递到眼前，他只好接过来。手指相触时，感受到夏炎指尖毫无温度，“你这是小感冒吗？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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