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齐打来。
自从在美术馆那天通过电话,夏炎跟他说有正事再联系后,这是沈齐第次打来。
没来得及
条路走到半,气息开始急促起来,张姐给特产里有水果,沉甸甸,塑料袋提手勒手指供血不畅,夏炎想换只手提时,陆周瑜顺势从他手上接过袋子。
正想拒绝,僵硬指头被陆周瑜另只手握住,拇指在指根揉揉,他便不再坚持,任凭这样仿似牵手动作,偶尔晃晃胳膊。
拐过弯,已经能看到码头,有几艘船在海上飘摇,船帆猎猎捕风。夏炎想无限延长这段路,脚步不自觉地放慢,又走出段,陆周瑜拍拍他肩膀,问:“还有晕船药吗?”
“有。”夏炎卸下背包,摸出药盒,从锡纸板里扣出粒递过去,“要提前半小时吃才有效,差点忘。”
“不晕船。”陆周瑜没去接那粒圆圆白白小药片,而是从他包侧抽出矿泉水,拧开后说:“你先吃。”
回,“之后还会经常过来,这间房可以长租吗?”
“可以可以,”张姐在电脑上操控几下,说“接下来个月都给你预留着”,还说“下次来定要好好转转,们岛上风景很不错”。
她不清楚陆周瑜具体工作,哪怕问过,也仍是云里雾里,“装置艺术”对寻常人来说太过抽象和遥远,夏炎倒是简言意骇地跟她说过:“他就是要在岛上做个好看大家伙,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参观。”
张姐因此确信他们是为自家所在岛谋取福利,坚持不再收房费,“什时候来就什时候住。”
“姐姐,这可不行。”夏炎摆手,作势要把特产齐放下。
吃药也没什效果,还是很晕,但水瓶已经送到嘴边,夏炎只好将药片塞进嘴里,就着陆周瑜递过来瓶口,喝下口水将药片吞服。
“你不吃片吗?”夏炎摇摇锡纸板,又说:“还是吃片吧,万晕船呢,真很难受。”
又扣出粒药片,但抬眼,陆周瑜手提塑料袋,手握矿泉水瓶,夏炎看着他合在起嘴唇,是干燥,有点泛白。
伸出指腹,在他唇瓣之间蹭蹭,夏炎轻声说:“张嘴,吃药。”陆周瑜笑笑,听话地将嘴唇打开,含住那片药,又仰头喝下两口水。
早上收东西时,夏炎顺手把手机扔在包里,装好药盒,正看有通来电,屏幕在包底闪闪。
两人推拉之间,陆周瑜去扫前台二维码,直到收款金额提示音响起,通过店里音响传出来,是整个月房费,张姐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路。
“哎呀,”她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你们两个。”
时间尚早,婉拒张姐送他们去码头提议,两人沿着小岛步行过去。
大约是习惯缓慢生活节奏,雨过之后,小岛沿街店铺大都还在歇业状态,路上不见多少行人。
出客栈右转,是条上坡路,路上铺满层被雨震掉枝叶,也有整朵被打落花,路过花朵时,夏炎就抬脚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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