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说过。”
“有吗，”夏炎想
想，不记得自己什
时候说过，但也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和陆周瑜在
起时总习
气氛莫名胶着，雨声如同急促
呼吸，充斥在沉默间。
夏炎不着边际地想，幸好是两张床，过会儿又想，怎偏偏是两张床，米宽，应该睡不下两个人吧……
“夏炎。”陆周瑜突然出声叫他，手肘碰他手肘。
“啊？”
“有张图
画那里。”
“椰奶，张姐给。”
“谢谢，”接过杯捧在掌心，明明听到张姐话，他却又忍不住问：“张姐都说什？”
“台风天注意事项。”陆周瑜往前跨步，手肘撑在栏杆上，毫不在意扫在身上雨丝。
夏炎跟着过去，“就这些吗？”
“不然呢，”陆周瑜侧过身，像什都知道但偏不说样，笑着问：“还有什？”
张姐又问陆周瑜，需不需要给他们再开两间大床房，空房还有很多，“你们都有米八几吧，睡单人床很难受。”
陆周瑜说：“不用，谢谢。”
夏炎仍是把几张画纸摆好，用纸巾拭掉水渍，看到桌子上还有另套T恤短裤，猜测是陆周瑜给他买睡衣。他穿卫衣长裤，室内开暖风缘故，从睡醒就觉得热，拿起来犹豫下。
在哪换？按理说只是换套睡衣，直接在房间里也并无不妥，如果要去厕所，会不会又显得太过刻意，都是成年人，属实没有这个必要。
还是算。
顺着他说方向看去，是霭霭云雨中仍旧鲜亮楼房，错落有致，像彩灯点缀。夏炎也用胳膊撞他，说：“好看吧，姥姥家镇上也有很多这样房子。”
陆周瑜笑笑，“是吗。”
“对，小时候几乎是在镇上长大。”
“塘镇？”
“你怎知道？”夏炎颇为诧异。
强忍着没挪开视线，夏炎说：“怎知道。”
“她问需不需要再开间房，”陆周瑜说：“说不用。”
“……哦。”
“不好意思，应该问问你，床很窄，要换房间吗？”
“不用，”夏炎这才转过头，望着茫茫渺渺雨，低声说：“不用问，也不用换。”
门外，张姐还在絮絮地交代台风来临注意事项，其中有不能开门窗项，夏炎开阳台门手顿，迅速向后看眼，没人注意他，于是放轻动作，把门推开条窄缝，侧身钻出去。
阳台是半露天设计，栏杆和房间样刷成白蓝相间，到人胸口处高，放眼望去，能看到近处楼房和远处海，灰色海面不断延伸，和灰蒙蒙天在世界尽头相连。
阳台角有架蛋壳似白色藤编秋千，随风晃晃悠悠，座椅表面被扫进来雨淋湿，没办法坐人，夏炎只好作罢，伸手推秋千，让它晃动幅度更大，身后传来声：“想坐？”
被吓得惊，转过头就看到陆周瑜站在身后，手上拿着两杯热饮。
“不是，就看看，”夏炎收回手，问他：“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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