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看,原来是各种计生用品,盒子上夸张字眼如同热浪,逼近他双眼、眉睫、脸颊、心鼓。
“要药还是贴?”
“哪种效果好?”
“看体质,”店员说,弯腰从柜台抽出两只盒子,看眼夏炎,问:“第次坐船?”
“嗯。”
“那吃药吧,见效快。”她把其中盒推过来,“八块。”
售票员上下看眼他西装,问:“上舱?”
“嗯。”
递过两张船票后,又问他们:“第次来?”
夏炎说“是”,售票员好心道:“记得吃晕船药,第次坐船都会晕,不好受。”她随手指指码头侧,有间不起眼铁皮房。
临近正午,阳光毒辣,陆周瑜下车时外套就搭在手肘,此刻又解开衬衫领口粒纽扣,夏炎看看他,说:“去买晕车药,你先上船吧。”
炎问:“这是机密吧,能看吗?”
“你不是助理吗,”陆周瑜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口气随意道:“看吧,欢迎提意见。”
盯着他侧脸看会儿,夏炎才低下头,将文件平铺在膝盖上,页页安静地看起来。
等全部看完,车已经驶下高速,通往码头公路年久失修,路面上尽是大小不坑,但陆周瑜开得很稳,不断有驮着大竹篓摩托车摇摇晃晃超过他们,好阵才抵达停车场。
码头边热闹非凡,刚才那些摩托车停在路两边,解下后座竹篓,将尾尾小臂长海鱼取出来,铺在灰土色编织袋上供人挑选。
“只有这种吗?”夏炎问。
“还有二十,”店员粉色指甲在盒子上敲敲,“效果都样。”
“要二十吧,谢谢。”夏炎掏出手机,扫眼玻璃柜台,没看到收款码,问道:“能手机付款吗?”
“你在这等会儿,”她转身推开墙上扇小门,“去拿药。”
夏炎拿起柜台上药盒,看上面药效与不良反应,说是登船前三十分钟吃为宜。正准备放下时,目光扫到柜台里花花绿绿片。
走近才看到铁皮房墙上,歪歪斜斜用油漆写着“药店”二字,卷帘门落到半,看不清室内。夏炎不确定地叩门,没人应,又叩两下后矮身进去。
柜台后面支着张躺椅,有人躺在上面,脸上盖着本故事会,听到卷帘门声音,故事会下传来声“谁啊”。
“你好,买药。”夏炎说,不禁打量起店里装潢。狭小、简陋,柜台里药也歪歪斜斜地堆在起,不很正规样子。
店员从躺椅上起身,是位看起来尚年轻女性,踢踏着拖鞋走过来,打着哈欠问:“买什药?”
“晕船药。”
鱼鳞在阳光下闪白闪白,好像来自海洋气息还未吐尽。
穿过长长码头集市,售票处前有只白色喇叭,不断播报着开船时间。
“还有半小时!还有半小时!”
“今天最后班!最后班!”
夏炎走过去想扫码订票,却被告知只收现金,陆周瑜从他身后递过去张纸币,说:“两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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