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周瑜没有挣开,也没有去拿那枚新,而是问:“为什?”
夏炎原本还跟陆周瑜对视着,闻言垂下眼睫,嘴唇紧闭,整个人像被乌云笼罩,消极地抗拒回答。
若是往常,陆周瑜不会再多说,多问,多留秒,但此刻莫名地,他又问遍:“夏炎,为什?这是。”
“后悔!你又没有给回复,”夏炎仰起头,呼吸间热气全扑在陆周瑜脖颈,“为什要还给你?”
不知道是因为太困,亦或其他原因,他眼眶微微发红。
“嗯……”夏炎略带尴尬地抓抓脸,“总记不住名字。”
说完径直向里走,嘴里说“你随便坐坐,去倒水”,然后进厨房。
泡仍是上次来时喝过白茶,但水果从山楂换成柑橘。
他不解释让陆周瑜起回家理由,陆周瑜也不问。喝到最后,夏炎靠在沙发上,眼神越发混沌,好像下秒就要睡过去,呼吸也变得绵长,身上是酒和茶糅杂味道。
原本想等他睡着就走,但每次,陆周瑜侧过头看他,夏炎便立刻接收到他目光,像上课偷偷打瞌睡学生,极力地睁大双眼,以示清白。
没有司机接单,反而夏炎又走回来。
陆周瑜站在路边台阶上,因此他需要仰着头,单手插在口袋里,问:“你先去家吧。天气不好,打不到车,而且再下雨话路上也很危险。”
他似醉非醉,嘴唇不断开合,摆事实讲道理,甚至连“Kitty想见你”都说出来。
陆周瑜想想,说:“好。”
他们往小区里走,进单元楼前,夏炎指着旁桂花树说:“往年都开得很好,很香,今年全被雨打落。”
“你想要什回复,”陆周瑜看着他,又问:“你还想
总算看不下去,陆周瑜对他说:“你睡吧,先回去。”想想,即便知道夏炎还醉着,听不进任何话,他还是补充道:“季老师说双年展……”
说到这句,原本昏昏欲睡夏炎骤然惊醒,手挥,沙发靠背上搭着件外套被他掀翻在地,有什东西掉出来,在地板上连续磕几下。
Kitty闻声跑来,在它叼进嘴里之前,陆周瑜弯腰捡起,拿在手心,发现是那枚被拿走打火机。
“已经快用完。”夏炎从沙发另头跌跌撞撞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另枚打火机,应该是他在便利店新买。
他说:“赔你个新,这个旧你别要吧。”说完,伸手扣住陆周瑜拿火机手腕,手心很烫,又很软,没什力道,很轻易就能挣脱。
“不喜欢下雨天。”开门时,他又强调遍。
开门,阿拉斯加庞大身躯迎面而上,夏炎被他扑地向后倒,被陆周瑜按住肩膀,连人带狗齐推进去。
玄关鱼缸里仍是条鱼,陆周瑜问他:“不是说再养条?”
夏炎看眼鱼缸,又转头看他,很慢地说:“还是想要你说那条……”
“布里斯托尔金鱼。”陆周瑜帮他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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