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韩默搂住他,滚热胸膛压得更紧,嗓音慵懒带沙,透着种情欲宣泄后餍足与愉悦。
林白汐股间湿黏,腰椎酸痛,浑身上下无处不在提醒他昨夜鱼水之欢,时抑塞,便没好气道,“放开。”
床第之事讲求你情愿,昨晚虽是水到渠成,但韩默到底钻林白汐酒醉空子,于理有亏。
他不敢火上浇油,只得压下那些温存心思,恋恋不舍地撤回手。
霎那间心跳骤停,林白汐惊恐地睁开眼,像被人猛扇巴掌,脸色唰下褪至惨白,放松身体僵直如木。
他屏着口气,艰难而小心地转过身,像把手伸进某个装有未知生物黑箱里,点点探索,忐忑地用余光描摹身后之人面容。
是韩默。
横梗在胸腔里,那口淤血似呼吸在瞬间化开,通畅地呼出口鼻,全身筋骨活络起来,复又变得松弛。
不幸中万幸。
撞击带来震感持久且显著。床头柜上放着包抽纸,因柜身颤动而不断发出摩擦细响,时而剧烈时而轻微,走走停停地,从里侧被震到边缘处,破空调转两回,开口朝下砸到地面。
旁边团衣物,裤管压着衣摆,分不清是谁西裤谁内衫。
素被翻涌,如海浪奔腾不息,拍岸之声不绝于耳。
只春雪似纤手倏然探出,指尖绷紧,床单被攥出无数细褶,犹如中心放射河网。不多时,另只修长劲瘦大手悄然覆上,用绝对强势力道,将底下五指从床单上抠下来,重新拖回绵暖黏腻黑暗之中。
娇吟婉转,满室旖旎。
林白汐坐起身,掀开半边被子,检查两腿之间。
腿根几乎找不到块好肉,不是粘着风干精斑,就是烙着绯红吻痕,穴口周围肿得嘟起圈,但无强烈痛感和撕裂伤,大抵因使用过度,他挪屁股,泡淅沥精液就从私处挤出来,在床单洇开圈,和失禁样,不堪入目。
林白汐有判断,并拢双腿,转而找起蔽
林白汐倒进枕头里,脖子枕在条胳膊上,几个吐息之后,被宿醉屏蔽记忆陆续浮出脑海。
桩桩件件归结为句,他和韩默酒后乱性。
还是他主动撩拨。
林白汐心乱如麻,几乎想人间蒸发,或者干脆再睡死过去,好逃避近在眼前尴尬局面。
他捉住韩默手腕,轻轻从自己腰上拉开,而刚松手,那条胳膊又嚣张地缠回原处。
残月冷彻,白露滋地,轻风吹散漫天星辰,云色淡去,泄出线拂晓天光,从窗玻璃透进卧室,将夜色温柔驱逐。
约莫又过几小时,白昼清朗,天空碧如洗,阳光像折芒毫针,浅浅地刺进眼皮,床上人睫羽微颤,揭开半双晶润瞳孔,慢慢适应室内亮白光晕。
“唔”
心肺烧灼,口干舌燥,林白汐动动,后知后觉地从眼下情状反应过来。
某个男人正从后方抱着自己,前胸贴后背,手搭在他腰前,胯蹭着他臀,皆不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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