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颗糖,究竟是谁送给韩朵?”
林白汐抬起眼,定定地望向男人,目光似哀似痛,却有种界临解脱悲壮。
韩默哑然,为不节外生枝,他早早就将霍向欢打发走,不料林白汐洞若观火,仅凭句话就能听出端倪,又反常地紧抓不放。
“韩默,是谁?”
沉默片刻,林白汐重复问遍,眼睛始终直视着他,似乎打定主意要追究到底。
韩默于理有亏,在林白汐面前也矮头,更重要是,他宁可把事情都揽在自己头上,也不想让林白汐知道霍向欢存在。
即使两人都心知肚明,韩默在林白汐面前也从未提过其他情人名字,开始他只当自己戒心过重,但在数年磨蹉中,韩默渐渐领悟到,林白汐是不样,正是因为独无二,所以他才下意识地将他与那些声色犬马隔绝开来,圈禁在自己羽翼之下,不受俗世纷扰,永葆纯粹,干净如初。
“白汐,抱歉,以后会注意。”
韩默往前步,轻揽住林白汐肩,安抚地揉捏着肩头。
突然接到韩朵入院消息,林白汐定然心神不安,韩默意欲抚慰他情绪,便渐渐收紧手臂,试图将他面对面地拥进怀中。
无情。
朝暮间,那些隐秘,难以诉之于口情愫,消融进狰狞心头创处,沉淀成块扎眼痂,在以后每个心潮萌动瞬间,化作刮骨剃刀,将那些自作多情旎念剜干净,连血带肉,半点不留。
进入医院那刻,林白汐很想问上天,为什他步步退让,不争不抢,连韩默分偏爱也不再奢望,却依旧要受此灾厄。
墙之隔,他再次站在病房外,看着病床上气息奄奄孩子,无能为力。
经过初步脱敏治疗,韩朵已经褪风团疹,只是咽喉处仍有些肿胀,在药水镇静作用下,韩朵陷入沉睡,手露在被子外,手背埋着针,面容不复痛苦。
韩默本可以随便扯个谎搪塞过去,但在林白汐犀利目光下,他无法再自若地瞒天过海,也不敢痛快地挑明来龙去脉。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只要他开口,切都不再有转寰
林白汐顺势转过身,却抬起只手,格开两人逐渐相贴胸膛。
“韩默”
林白汐仍垂着脸,眸中神色难辨。
“你骗不。”
“韩朵不会吃陌生人东西,你也不可能随身带着颗糖。”
韩默坐在床头边,背对着墙,忽然像察觉到他视线,颇有默契地回过头。
“不知道韩朵花生过敏,给他吃颗花生糖,抱歉。”
韩默带上房门走到他身旁,轻声解释道,声音满含歉意。
他对韩朵过敏体质毫无所察,林白汐也未曾提醒过,个漠不关心,个便闭口不谈,才导致今天这番阴差阳错,险些造成难以挽回惨剧。
韩默虽知这并非全由他人而起,但韩朵出事总归是他疏忽,若不是他携霍向欢同乘,又允许他投喂韩朵,韩朵本无需遭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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