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
林白汐
出现，韩朵便挣开老师
手，举着小胳膊扑进
他怀里。
“爸爸！”
林白汐抱起韩朵，小家伙顺势搂住他脖子，笑弯眼睛。
“小焱，老师，明天见！”
“韩默，开车不要分心。”
韩默摆正脑袋，眉头皱得更深。
他脚踩住油门，手却不肯松开，只冷硬地呛句，“不用你来教。”
林白汐抿抿唇，脸色白几分，终是路无言。
幼儿园放学时间，接送名车堵满山道，辆衔着辆，有序地龟速前行。
可今天早上，不对，或许在更早以前，在他未能注意时候，这样眼神消失。
这个认知让韩默陷入恐慌，他无法接受，又急于求证，所以找顺路借口，特意来接林白汐下班。
“发什
呆？”
手背忽地沉，林白汐回过神，转头便对上韩默探究目光。
他垂下眼，盯着覆住手背那只大手，轻轻挣挣，反而被抓得更紧。
这句解释合情合理，林白汐对韩默事业知之甚少，也不会再自作多情，只点头应声，语气平静，又提醒对方记得绕去幼儿园趟。
行至半途，碰到个交通路口，汽车刹停在斑马线前，等待红灯跳转。
韩默侧过头，发现林白汐仍在望着窗外出神，从上车到现在，他直保持着这样姿势，两腿并拢，垂臂搭在膝盖上，动不动，带着几分拘谨，就好像在尽可能地压缩自己占据空间。
韩默蹙起眉，指尖轻敲着方向盘，心底那股躁郁又蠢蠢欲动。
吃完早饭起，韩默就觉察出不对劲。
韩朵奋力挥着小手，同
大门已近在眼前，但不知道前头哪辆车出岔子，十分钟才挪几米远，韩默按两下喇叭，耐心即将告罄。
林白汐见状解开安全带，提议自己去把韩朵接回车上。
男人瞥眼大门口，目测下距离，点头同意。
林白汐快速下车，穿行到内侧人行道上，熟练地往前方赶去。
等他到目地时，老师正牵着韩朵，逐个送别班上其他小朋友。
“怎？”
韩默注视着那人平静面容，从眉梢落到唇角，只为找到点蛛丝马迹，好辨明他此刻心绪。
然而却是无所获。
“绿灯。”
林白汐抬起脸，平视前方，声音和表情都淡淡，像天际丝薄云彩，快被夕阳照透般。
那仅仅是心底种异样感，微妙，古怪，就在他眼皮底下，某处地方超脱他掌控，无声无息，同时无法遏制，他找不到任何痕迹，也说不出具体所以然。
和霍向欢用完午餐后，韩默才后知后觉地抓住线索——
早上林白汐没有看他。
除他出现，以及故意刁难时候，林白汐根本没有专注地看他眼。
以往林白汐虽然也是寡言少语，但只要两人处于同个空间中，他视线永远只会跟随自己移动，如影随形，不炙热浓烈，却藏着欲诉还休依恋，清洌而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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