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似乎就连他自己也松快般,松塌下肩膀。
席银怔在张铎膝上,这是自从遇见张铎以来,她从张铎口中听到最温柔句话。
哪怕帐外厚重雨声劈里啪啦地灌入她耳中,仍然无法冲刷掉,这句中饱含温意。
“席银,到现在,都还想得起,两年前把你吊在矮梅下鞭责那幕……”
说着,他伸手摸摸她背脊。
“是个人长大,陪着只有乱葬岗野狗,从小就不知道怎才是对个姑娘好,就逼着你像样活着,让你受很多苦。你以前直想离开,那个时候,其实很怕,但又不知道该怎做。对而言,这两年来,最难事情,就是让你不要恨。也不知道为什,从未为谁心痛过,包括母亲。早就习惯被放弃,但就是不能让你走。”
席银撑起身子,伸手环抱住张铎腰,将头小心地靠在他胸口上。
“你不要这样说,没有怪过你。虽然你说写给你东西不通,但那都是心里话。至今仍然很怀念,你教写字读书时光,字倒是学个七七八八,书……还念得乱七八糟。”
“时间还长,不用急。带你回洛阳,慢慢教给你。”
席银抬头望着他眼睛:“那你答应,好好养伤,等廷尉审结和哥哥逆案,会清清白白地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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