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过,你对说出那些话时候,会慌,直以为,你不会离开,即便把你送到张铎身边,你也不会爱他,你看到,想,都还是。从来没有想过,今日,会这狼狈地和那个不在眼前人来要你……”
“可是,算什呢。”
席银将头枕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岑照。
“他有国运要担,你有家仇要报。为国运,他该弃,为家仇,你也要毁,其实你们怎对,都不恨,事到如今,并不想在你们任何个人庇护下活着。喜欢张铎,是因为他教会,身为女子,在乱世里,如何孤勇地活下去,不为碗米磕头,不为两银子脱衣。守住自己身子,自己本心,还有自己良知。有错就担,不论有多矛盾,多痛苦,最终都要心安里得地去求生。”
说完,她伸手,轻轻地摸摸岑照眼前松纹青带。
他好像真有些怕。
怕她走,怕她真不要他。
“别找!”
岑照手顿,“你到底在哪里……”
“没有走。”
着他衣袖,“阿银,你是人,不容许你把自己心交给仇人。”
“对不起,哥哥,已经交。”
她说完,把拽开被他捏住袖口,“你救过性命,也把养大,没有你也早死,曾经爱慕你,也想过永远不离开你,但如今对自己食言,爱恩人仇人,你若要性命,无话可说,但永远,都不会再为你回头。”
她话说不出有多狠绝,却就是扎入岑照心肺,令其由内生出种绝望之感。
“阿银……不要说这样话。”
“哥,不知道你还想要怎利用,但无所谓,对张退寒,直都是厢情愿,他不是很喜欢女人,哪怕想,他也不怎爱碰。你拿着,他也不会赴你局,没有想过还能回到他身边,但你也留不住,除非你只要这副身子,
她说完,把袖子递到岑照微微有些发抖手中。
岑照把捏住她袖子,手指之用力,拽得关节处都发白。
席银望着他手指,凄道:
“有这个必要吗?背弃你,你把杀泄愤就好,究竟为什要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岑照拽着席银袖子跪坐下来,肩膀塌软,面色苍白颓然。
席银望着他,笑道:“你会愿意辈子对着你养出来卑贱之人吗?”
“不是,哥哥不会让你直这个样子,张铎教给你东西,哥哥都可以教给你,只要能报满门之仇,哥哥就带你回青庐,教你写字画画,教你奏古琴,你不是直想学古琴吗?阿银,哥哥都教你,你帮哥哥次,你不要对这绝,求你阿银……”
席银闭上眼睛,泪水在岑照越见卑微声音中夺眶而出。
她紧紧地抱着膝盖,看着那个在榻上胡乱摸索男人,手指刮擦磕碰模样十分狼狈。
这和她记忆里那个从容温和岑照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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