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银应声返回,抚规矩裙裾跪坐,“明日就要去金衫关吗?”
“嗯。”
“那伤还会疼吗?”
“你说什伤。”
“你十几年前,在金衫关受得伤,听赵将军说过,你为救他,当年个人陷在羌营里,回来时候,受很重很重伤……以前倒是……摸到过,。”
张铎以为她施展不开,刚把手臂挪开,却听她道:“好写,你不用让让得厉害,这……毕竟是你书案。”
张铎头也没抬:“你写你。”
席银揉揉眼睛,“以前写得不好,你还要骂,现在你都不说什。”
张铎放下手中图纸,取只笔,蘸着席银写字墨,圈画几处,随口应她道“你字骨已经有,剩下要修是笔力,不用说什,年生久,你自然有心得。”
“嗯……”
“好。”
她说着正准备走,忽又记起礼数,忙又在覆雪大松下站定脚步,叠手弯腰,向梅辛林行个辞礼。
“多谢大人赐话,改日再向大人请教。”
说完,这才踩着厚雪,跟女婢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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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做什吗?”
梅辛林抱臂打量着席银,“内贵人指是什。”
“长公主身子……还有陛下旧伤。”
梅辛林拢拢袖子,摇头笑出声:“内贵人个人,侍应这两位贵人,不难吗?”
她说到此处,脸色有些发红,抿抿唇,正颜色道:“只是摸到都是很厚很硬疤,以为不会疼,可那日听梅大人说,刀剑砍入肉,深甚至会见到骨头,和鞭子棍杖伤是不同,即便过十几年,好像会是疼。”
“你为什问朕这个。”
席银摇摇头,“也不知道……”
说着,她抬起头,凝向张铎:“你曾经差点被司马大人打死,那会儿看着你……以为,那就是你最痛时候,可是现在想想,好像不能和你当年伤相提并论。想知道……”
她低头看着自己
席银见他没有说话心思,也不敢搅扰他,将自己写好字平整地压好,起身朝外走去。
“去什地方。”
“不走。去给你煮壶茶。”
张铎搁下笔,抬头看向她:“不喝,今歇得早。”
“哦,是。”
蒙厝山大雪封山。
冬狩队伍被截在行宫,张铎却没有停留,在行宫宿两日,便动身前往金衫关。
启程前夜,席银陪着在张铎身边。
张铎再看金衫关军报和地图,席银撑着额头仍然在写那本《就急章》,张铎偶尔看眼她字,但好与不好,却不多评。
席银见他不说话,戳戳他手肘。
席银摆手道:“不难啊,殿下……性子是急些,但也好相与,至于陛下嘛……”
她红着脸搓搓手:“……不敢说。”
正说着,张平宣女婢跟过来。
席银转身问道:“殿下好些吗?”
“殿下用些粥米,这会儿缓些,内贵人,陛下传令起行,您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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