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根本不想留在身边吗?”
“……”
“起来。”
“啊?”
“朕让你起来。”
席银自顾自地说着,忽又觉得“要挟”这个词过于肤浅,然而,她时又想不出个合适词来替换,正要续言,却听面前人道:
“所以呢。”
席银脖子缩。
小声道:“那会儿在金华殿太还害怕,才拼命求你……”
她越说声音越小。
“……能不能也问你个问题。”
“你问吧。”
“你不处置……是不是会让……”
让谁呢?
她好像时还想不透彻,索性用个代词。
这般想着,她不由朝张铎看去。
“有吗?”
他又问遍,
“有……”
这声答应,并不是那确切,带着女子天生胆怯,同时,又饱含着那着实得之不意勇气。
堂外吠闹,被用裁刀杀死。”
席银怔怔地望着张铎,脚趾不经意之间触碰到他膝盖。
“你不是该惧怕吗?”
席银回过神来不断地摇头。
“听你这样说,觉得好痛快。若能像你样,有心气,有姿态,那当年,定大骂那个不顾自己妻子性命,把钱全部砸进胭脂堆读书人,把捐红砸到他身上,再啐他口。要是那样做,也许,那个妇人,也不会自缢而死……”
席银也不敢再说,拢着袍衫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无措地看着张铎。
“身上烤干,就去榻上捂着。”
“榻……”
那可是在琨华殿内室啊,除张铎坐处和就寝之处,连宋怀玉都只有块立锥之地,可供
“要不……你把送去宫正司吧,只不过!”
她急添道:“别打……宫正司鞭子,真太疼。”
张铎看着她模样,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应该恼。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为谁。”
“……”
“是不是会让有些人,以为你忌惮娘娘。”
张铎背脊寒。
这是宫廷之中大局,也是他心。
宋怀玉赵谦之流未必全然猜透,她竟这样堂而皇之地问出来,若换成是这洛阳宫中任何个人,他都绝不允许他活到天亮。
“他们……是不是会拿娘娘来要挟……”
她眼睛忽闪忽闪,那真切地望着他。
那是他慢慢教出来姑娘啊,用强刑来逼她也好,用很厉言辞来训斥她也好,她到底是改变,再也不是那个以*(和谐)荡风流为荣,靠着男人意*讨生女子。
他很想伸出只手,摸摸她头。
然而手却不知道被什东西绑在膝盖上,怎也抬不起来。
好在,她还愿意出声,遮掩住他尴尬。
“那你现在有这样心气吗?”
席银怔。
如今再把她送回乐律里,她定不会准许男人们手在她身上肆意地抓摸,不会准许他们轻薄自己身子,侮辱自己名声。
可是,她是从什时候,有这样心气呢?
换句话说,是谁给她这样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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