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是什意思?”
张铎指指熏炉:“冷就坐到那边去。”
席银应声挪着膝盖,缩到熏炉旁,熏炉里还焚着沉香,离得近,味道是有些扎鼻,但她也着实冷,看眼张铎,见他垂着面,便小心翼翼地把脚露出来,朝熏炉靠去。小声道:“你……什时候打啊。”
她穿过很多次他衣衫。
每次都是在她最冷,最狼狈时候。
在清谈居里,她被当年刘帝剥地连下着都丢,是他让她从箱中翻出件袍衫裹身,在廷尉狱大牢之中,狱吏们谈论她身子,说着□□下流话,引得她浑身粘腻,不由自主地要去剥衣,是张铎把打掉她试图自轻自贱手,拢紧她衣襟,并给她件玄袍,后来,她裹着那件玄袍不仅走进太极殿,还活着走出来。
这年多时光,要说张铎对自己有多好到并不见得,时常喝斥,责罚。
苛责她功课和行仪,逼着她做她根本就不会做事。
张铎此时已经解下对襟,露出雪绸禅衣。
他什也没说,顺手把冠也拆下来,散发,盘膝在玉簟上坐下来。
“朕话你没听到是不是。”
席银心横,伸手解腰间绦带。
春裳并不繁复,只肖几下,她就把自己剥地只剩下身抱腹。
你心里很在意娘娘。”
张铎没有应答,抖抖被她抓捏出褶皱袍衣。
“回琨华。”
席银忙赤足跟上他,路上也不敢说话,直到走进琨化殿漆门。
宋怀玉点灯,闭门,同众内侍宫人退出去。
可是,即便如此,他真是这个世上,除岑照以外,唯个不曾羞辱她,拿她取乐男人。
他甚至和岑照不大样。
只是,到底有没有必要在他们之间分出伯仲来,席银觉得自己并不配多想。
“是不是冷。”
“不敢……”
她羞于站立,急切地想要做些什,索性把张铎手边那把玉尺递给张铎,迎面却撞上张铎伸过手,那手上握着他将才退下来袍衫。
席银怔在张铎面前不知所措,察觉出来他没有要动手意思,忙将玉尺往身后藏。
张铎面无表情地伸出另只手,捉住她背在身后手,把拧出来,取下她手中玉尺,又扬扬袍衫。
“穿好。再露丑态,朕就命人传鞭子。”
席银慌忙接过他袍衫裹在身上。
张铎走到熏炉前,正要解身上袍衫,便见席银下意识地要来伺候。
张铎别开她手,自解玉带道:“把你自己身上湿衣脱下来。”
席银怔在那里,殿内此时并没有其他宫人,她也无处寻别衣衫。
“你……你要打……吗?”
她立在熏炉后面,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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