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母亲。”
“奴想求娘娘……不要自戕。”
“席银!你给朕住口。”
席银被这声断喝下闭口。
“起来,退下!”
席银挪着膝盖向后挪几下,这才站起身退到阶下。
“知道尊卑,陛下尊贵,奴卑微,没有非分之想,只想……活得好些。况且,心里也有想要追随人……”
张铎静静地听着席银话。
他让她跟着自己过来,无非是不想孤身人,面对从来都没有认可过自己母亲,但令他没有想到是,她竟会开口替自己说话,不仅如此,母亲那袭连自己听后都如刀悬顶,无从辩驳话,竟被她这毫无力道言辞给破。
在徐婉面前,她好像终于看懂他不肯承认用心,这足以令他由衷欢愉,可最后那句毫不避忌自剖白,关乎她真正爱慕人。对于张多铎而言,还是如刀割心。
徐婉淡淡地笑笑,垂手放下竹帘,轻道:“无话可说。”
解你,你会救这个丫头,是她和你样,样离经叛道,样为世人所不齿,只不过,她生如蝼蚁,万人可践,而你……”
她看回张铎:“而你不可世,你不信,你不能让她端端正正地和你站在起。可你忘,奴就是奴,出身卑微人,她们靠卑微求生,你永远不可能,让个奴婢配得上你。这也是你所走歧道,你用刀斧夺来帝王之位,没有人会认可,你要杀更多人,来谋求时安定,但总有日,你也会死于刀斧之下。”
“是配不上陛下……”
张铎不及应话,身后席银忽然开口,然而越说声音越小,抬头见张铎并没有回头,又大着胆子清清喉咙。
“也……没有想过能站在陛下身旁。以前也像娘娘样,相信个男子,信他教切都是对,可是……”
徐婉静静地望着席银,良久,方轻声道:“她话,是你想说吗?”
“不是。从陈望父子,到张奚,常旬,张熠,这十年之间,已经死很多人,到如今这个境地,朕并不能提笔评述他们,也无能评述自己。但朕要让他们死得其所。”
说完,他转过身。
“西北未平,荆楚未定,朕还有大把大把未尽兴,是以,朕不会留下任何个掣肘之人,诚然……”
最后那几个字,他脱口不易。
谁知,话音刚落,面前女子竟然伏身跪下来。
“那奴能求娘娘事吗?”
张铎转过身,低头道:“你在作什。”
席银没有应他,径直道“能吗娘娘?”
“你所求何事。”
她看向张铎。
“如今不觉得这个世上只有样对错,确应该自守本分,谦卑恭敬地做个奴婢,但……偶尔也想读书写字,也想在生死关头,不求任何人,只倚仗自己。”
“不分尊卑。”
“不是……”
她急于表达,脸色有些红,反手认真地指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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