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无非在说,这女人是张铎人。
想这两“父子”明面儿上认他掌管刑狱,暗面儿里对他唯有利用,难免心中不快,但奈何他忌惮张奚,更惧怕张铎,面不敢表,口不敢言,只得悻悻地
李继道:“如何说得过去。”
“中书监不喜欢不相干人碰她。”
李继愣,又看席银眼,压低声音道:“既要审问,难免要脱层皮。不可触碰是何意。赵将军今日在这人,不妨把话说明白,也少得叨扰中书监大人养病。”
赵谦朝席银招招手。
“小银子你过来。”
李继闻言,知道张铎是在问责上次廷尉考竟之事。背脊寒,拱手到:还请大将军转告中书监,上回考竟,下官诚不知实情。”
赵谦道:“实情是什,中书监已不想过问,此举无非不想廷尉正大人难做。”
李继听出这句话言外之音,忙道:“此女牵连甚大,廷尉必然秘审。”
赵谦道:“倘若司马大人问起?”
“必无可奉告。”
洛阳狱与廷尉狱不同,后者隶属廷尉,主理国之要案,前者则置于洛阳令官署。
李继先后遣两个监官去提解人犯,都被辞回。气得气不打处来。“这洛阳令是灌浑汤?廷尉过问案子也拿捏?”
监官道:“赵谦在洛阳狱,这个人犯,怕是中书监有关联啊……”
李继立时有些明白,负手踱几步,回身道“既然如此,你跟道再走趟。”
行人至洛阳令官署,李继下车,正冠理襟直入正堂。
席银应声走到赵谦身后,悄悄抬头看向李继,见人也正看她,便又赶忙垂头。
赵谦回身对她道:“这位是廷尉正李大人,为人无定……欸这个……不对,‘为人无定’是张退寒说,要说,是刚直不阿,定能解你苦衷。去廷尉,大人问你什,你就说什。不准隐瞒,也不准妄言。不然你们郎主饶不你。”
席银细声应道:“是,奴明白。”
赵谦笑道:“懂事。”
说完,又对李继道:“说明白?”
赵谦拍掌,“好,既如此,洛阳令,把人带出来。”
堂外传来脚步声,李继回身,见女子身着囚衫跟着狱卒走进来。眉眼盈盈,身段风流,自成副媚态。见堂中人,模样有些局促,不自觉地搅缠着十只柔软手指。李继也算是见识过不少洛阳城中美人,然恍见她,仍不免神魂离身。
“看什看。”
赵谦喝声,李继吃窘,忙回身掩饰道:“戴镣,带走。”
“慢着。”说罢,赵谦跨步挡在人前:“亲自替你们把人押过去。”
却见赵谦坐在案后,洛阳令无可奈何地立在下面,看见李继进来,忙拱手行礼。
“李大人,下官实在冒犯。”
李继压其手以作安抚,示意他退下不需多言。自抬头对赵谦道:“赵将军,既然拿住行刺大案要犯,为何不即时押解廷尉,反至洛阳狱?”
赵谦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
“廷尉避不开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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