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忙道“你还敢说,别说没提醒你啊,这话你可千万别再在张退寒面前说。”
“为何。”
赵谦摇摇头:“从前陈孝就是个极洁极净人。结果被他杀,”
说着他抬起头来续道:“你还记得,你那日为要身体面干净衣服,把他惹恼事吧。”
她这说,席银倒是回想起矮梅树下那幕。
席银按按包扎处,低头道:“多谢姑娘。也请姑娘替奴给兄长代句勿挂。”
“好,定。”
赵谦目送张平宣离开,这才扯马头前行。
路上耷拉着头,也不似之前那般话多。
“你喜欢张姑娘?”
“嗯……”
这问,连赵谦目光都扫回来。
张平宣却全然不知,门心思地应付这个不是那好答问题。
“那个商山有四皓,青庐余贤嘛,……仰慕贤公子很多年。”
说完,扎紧席银手臂上绢帕,对赵谦道:“这样只能将就下,她这咬伤深,还得找大夫来治。”
“住多久呢。”
“十年。”
张平宣手指颤:“那十年前呢。”
“十年前,在洛阳乐律里,兄长……在颖川。”
“哦……这样。”
“奴不敢。”
“真
话……
抬头又剜赵谦眼。“不准再动刑。”
“都跟你说很多次,和张退寒不样,不打女人!”
“闭嘴,让开!。”
“……好好好……”
依稀自己当时说相似话,说兄长是“皎皎君子。”而张铎却怒不可遏,甚至斥她说:“你身为下贱,却又心慕高洁。”
那个复杂神情,包藏着不甘,愤怒,怜悯种种混乱情绪。但用意用情都实在深沉,以至于席银至今都还能回忆起来。
“欸。”
“嗯?”
“无论如何,今日要谢你。”
席银轻声问句,赵谦笑着摇摇头:“你都看出来。”
他说着抬起头,吸吸鼻子:“只不过你也听到,她仰慕是你兄长。什青庐余贤,长得倒是……倒是清俊。”
“是啊。”
她声中带着丝叹意。
“兄长是个洁净人,奴也仰慕他。”
赵谦面色不快,顶回句:“还用你说,赶紧回。办正经事。”
“等等,梅辛林呢。”
“在他官署。怎,你之前不是不信他吗?”
“你少管。”
说完,又看席银眼:“走。”
她面色怅然,不再续问。
“没事,你放心,这去找大哥,定不让他伤你。”
席银摇摇头:“多谢姑娘,奴……也有件事想问姑娘。”
“你问。”
“兄长从未出过青庐,姑娘怎会认识他。”
赵谦抿着嘴,松开缰绳无奈地让到旁。
张平宣从袖中取出方绢怕,替她包扎手臂上尚在渗血伤口,面色有些犹豫,半晌,方低声道:“有件事想问问你。”
“姑娘请问。”
“你……和你哥哥直都住在北邙山中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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