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默,马蹄声里突然传来句意味不明话。
“你也会臊,知耻不后勇,和那个女人有什区别。”
赵谦猛地回过头:“你够啊,骂就骂,扯什娘们儿,赵谦是没你看得深远,被俘受辱自己认,自己给自己嘴巴子。是,要没你,在金衫关也许要被万箭穿心,说,你要头颅削给你,但你要拿跟女人比,你就给下来,就这儿,杀场。”
“你在跟谁说话。”
赵谦忍无可忍,“跟谁说话,跟中书监大人说话,大人位极人臣,不觉得强极易折?”
张铎手上书页顿。
赵谦迅即闭嘴,尴尬地咳声,收回剑柄,悻道:“算,你坐车,你骑不得马。”
车马并行,风里渐起蒸米煮肉香气,冲淡铜驼御道上肃杀。
赵谦摸摸马鬃,复道:“如果陛下决定讨伐东边,你去不去。”
“不去。”
“郎主不在,府中不得引留外人,这是规矩。他若是来寻你,也许尚在门外吧。”
***
临见金乌坠北邙山,张铎车架才从宫城行出。
赵谦骑马送他。
铜驼影子被牵得很长,道旁楸树正发新叶,风力浮动着不知名草絮。
但没有打……”
“姑娘如今身处此地,还有余力顾着外面人?”
“是兄长养大,他为……受很多苦,直都记着,没有他,就没有。您帮帮吧……”
老奴抬起头。“你刚才说,你兄长眼盲?”
“是。”
“不觉得,还没攫够。你大可不必陪走这段。”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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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为什,想当年,你北上伐羌,喝!那血祭白刃,赌人头换酒钱日子,可叫个酣畅淋漓,现而今,这洛阳城有什好,几个富户那美女人头来赌酒,就觉得自己有,刀尖舔血快意吗?杀美佐酒,群清谈误国斯文败类!”
他说得满腔情/热,车中却没有应答。
“张退寒,说话!”
“说什,说金衫关困战,你被俘,被逼……”
“好好,怕你……过去事你能不提吗?”
“你说,晋王究竟想不想战?”
车内人没有出声,赵谦不耐烦,反手用剑柄挑起车帐。
“闷在里面干什,出来骑马。”
张铎在翻道文书,头也没抬:“你伤好。”
赵谦窘,随即道;“养五天,早该出来颠颠。再说行刑是谁啊,那都是咱们从前过命兄弟,就做做样子,哪儿就奔着命去。你以为都是司马大人啊……”
“听江凌说,今日有青年造访府上,其人身着白袍,以青带蒙眼。”
“他可说,那青带上绣着什!”
“绣是松涛纹。”
她闻言,容色陡然霁开。
“他现在在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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