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卫珩也走,路轻架熟去后院。
绿书帮着池小天卸妆:“你们约去游湖?”
池小天喝着茶,他眨巴眼,还跟个孩子似,笑嘻嘻道:“姐姐也想去?跟情郎去,你也有情郎?”
池小天又去推卫珩,凉亭、爬满绿藤回行廊,月亮爬得很高,风静得很:“别挨着。”他们又闹在起,有着这个年纪特有无忧无虑。
卫珩没再提,池小天没再问,那些就是场梦,是卫珩在梨园老槐树下面哄池小天睡觉,自己打个有些长盹。
卫后贤是个挺能耐人,尤其是在卫珩当参谋后。
卫家蚕食起周边,不声不响,卫后贤军衔越来越高,卫珩始终没出去,他还当着他纨绔子弟,没事就往梨园跑。
他要捧他心尖尖。
池小天噘下嘴:“怎吗?说过是女孩吗?”
就是说过他也不会承认,被宠坏人就是做错事也不是想得被罚,是想着会怎被哄,“卫珩!”
敢骂他卫珩就完!
卫珩喜欢他,眼睛里都是他,他小心用唇擦过池小天脸颊:“别气。”
“错,是眼瞎没看出来。”
好?你哭什。”
卫珩伸手,池小天想拍开,但按捺住,他珠花被人轻轻碰下,很轻柔感觉,像是有风轻轻抚过,温柔抒情。
“那辈子过得太快,不舍得。”
池小天心乱下,没再纠卫珩为什哭,他咬下唇,稍稍垂下眼,有点别扭:“要是不能生呢。”
卫珩还以为他是女孩,但他是货真价实男孩子啊。
东三省先解放。
这不是个很好年代,但有个花旦红得不行,报纸上都是他新闻,每每刊登他照片报纸都会被戏迷抢而空。
卫珩有个常位,就在戏台下面,他有权有势,但抠门,旁人都往上面仍大洋和金银,他就扔点心零食。
池小天嗓子好,脸更出挑,还清高。
戏唱完他就走,从没留下陪过酒,最多喝两杯茶。
“小天明明这有男子气概。”
在最动荡八年,池小天撑起整个戏班子,他没跑,也没怕,到最后,他还要告诉绿书,告诉绿书去外面看看。
他始终照顾着自己家人。
池小天还绷着脸,又忍不住笑,对杏眼亮亮:“你说什呢。”他推开卫珩,“热。”慢半拍似,他捂住自己脸,“你不许亲。”
卫珩很不要脸凑上去:“那你亲。”
卫珩才想起来这茬:“不能生?”
那梦太真实,他忘不那幕,都忘这事。
池小天想过摊牌,但没想好,就直拖着,他看着卫珩:“不止是不能生。”他想想,偷偷牵起卫珩衣角,“其实是男。”
他坦诚,大不被卫珩打顿嘛。想是这想,池小天说时候,没点害怕,卫珩要是敢嫌弃他,他定先下手为强。
卫珩弯腰,他俯身,几乎和池小天碰着脸:“你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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