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不知道裴越为什要生气,但他坚持:“你去忙,自己穿。”
“都收拾好还忙什忙。”
裴越抱胸,皮笑肉不笑,“行,你自己来,两分钟好不就把你拖出去。”
军训结束后寝室大扫除次,池小天鞋全刷,都还在阳台上晾着,两分钟穿鞋带都不够,他开始担心裴越真把他拖出去。
他边穿袜子边看裴越。
池小天:“?”
他怕自己误会,声音有些迟疑,“裴越?”
“你不是不想动。”
裴越觉得没什,“帮你穿下鞋。”
池小天默默盘起腿:“不要!”
他又不是女孩子,更不来姨妈。
池小天终于出声,他瞥裴越眼,发音很清晰:“走开。”
裴越低声笑下:“不走。”
他又催两声,“起来喝点水们要出去吃饭。”
军训后班里组织聚餐,有家烧烤店开在河边,店家额外提供饭后划船玩服务,班里人基本都去。
九月末,还是很热。
寝室里有空调,池小天是真虚,他没裴越那有精神,军训结束后只想睡觉,瘫进被子里,他埋头躺着,连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废,真废。”
这大学不上也罢。
裴越打热水回来。
他看到池小天在床上躺着。池小天有点廋,也可以说是文弱,他浑身上下也就屁股上有点肉,牛仔裤下是个不深不浅弧。他视线掠过又掠回,突然神经质关上门。
裴越穿着很宽松单卫衣,是年轻人很常见打扮,他看似坐着玩手机,实则在掐秒表。
裴越又不爽:“帮你又不是让你帮,你有什不乐意?叫你起来你又要磨蹭,给你穿下又怎?难道你脚臭?”
这是脚臭不臭问题?
池小天继续摇头:“不要。”
裴越拉下脸:“为什?”
他又没干别,都处这久,帮好兄弟穿穿袜子又怎,他又不嫌弃,他越想越气,“你怎这事多。”
池小天不想去,他瘫着,黑色碎发软趴趴垂下,他动弹下,拉起被子盖住脑袋,摆出拒绝沟通态度。
裴越坐在床边:“真不去。”
他也没掀池小天被子,“班里人可都去。”
池小天虽然高冷、不太合群,但班里集体活动他还是参与,他坐起来,还是神游于天际之外:“去哪?”
裴越跟照顾瘫痪儿童样:“去吃烧烤。”他蹲下,很自然,“你袜子呢?”
池小天听到关门声。
他知道是裴越回来,但他不乐意动,他稍稍别过头,用眼睛静静看着裴越:关门做什?
裴越走过去:“还躺?”
他倒杯水,“喝点热?”
池小天别过头,用沉默拒绝裴越,他还是不喜欢说话。裴越也习惯,他直接上手,把人拽起来,有些不依不饶:“懒成什样,午饭都是带,水也是打,让你喝点还不乐意?真不舒服……给你买点红糖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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