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肖想太多,就这样,就很好。
没尊严怎样,被奴役又怎样……不都个样。
池小天能理解梅师傅:“知道。”
系统不信:“你真知道?”
它劝池小天老实点,“别做多余事,你本来就不起眼,也顶不什用。”他能做什,他什都做不。
他师傅没跟他说过这些,师兄们也讳莫如深,池小天偷偷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大师兄?”
梅师傅瞥眼池小天:“往后不在,记得给你大师兄烧烧纸。”
池小天还心虚着,不敢看他师傅眼,他低头:“嗯。”
梅师傅道:“咱们逃到这里有几年,你大师兄坟可没迁过来,也不知道他个人无不无聊……说什坟,就是个衣冠冢,你大师兄尸体就地埋,都没拉回来。养他二十年,竟然是连最后面都没见着。”
池小天安静听着。
手下来。
池小天老老实实下来。
绿书就看着他窘迫站着:“你要怎回去?光着脚?”
池小天觉得不是不可以:“也不是多远。”绿书捶池小天几下,“等着,去给你拿,真是个祖宗。”
池小天回去,梅师傅心善没罚他,他问问,原来是大师兄忌日到,他师傅忙着闷酒,没空理他。
池小天本正经:“是啊。能做什,只会唱戏,什都不懂。”
系统感觉池小天在阴阳怪气:“你想咋滴?”
它这,bao脾气也是说来就来,“有
“小天啊。”梅师傅喊池小天过来,他拍着池小天肩,给予他沉厚寄托,“你可别学你大师兄去打什仗……他和他同学起去,就他没回来。”他还是后悔,“就不该让你大师兄去什狗屁学堂,狗日,咱们就是下九流,就该数着过日子。念什书,识什字,懂什大义,报效什国、什家。糊糊涂涂活着不也挺好,好好跟着,他孩子也都该会打酱油。”
池小天知道些模糊过往,他大师兄去学堂,知晓大义,英勇上战场,然后没再回来。他感到梅师傅痛苦、老人失孤痛苦。
梅师傅也不是什都不懂,他当初也没拦着池小天大师兄,他只是不能释怀,他拉着池小天:“这代,就偏心你和你大师兄。小天,你大师兄去,你就好好跟师傅学戏,咱不求什,咱就好好活着。哪怕真到那天,师傅去,你也别去,别再让师傅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就学学戏,哪怕这辈子就懂些风花雪月。”
“能吃饱饭,能活着,这辈子就挺好。”
他们本来就卑贱。
夜深。
池小天端着壶茶去找梅师傅,他敲门:“师傅,师傅?”
梅师傅醉醺醺,癔症会才有些清醒:“进来。”
池小天这会乖觉很:“师傅您喝茶,醒醒酒。”省第二天起来头疼,也省第二天想起来这事再罚他。
梅师傅有点多愁善感:“小天,今个是你大师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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