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诏看向池小天:“要是好不起来呢?”
池小天很平静:“那也没关系。”
希望你能好起来,但好不起来也没关系。
庙不大,上面供着小神宝相庄严。这会人少,老大爷还挺闲,几天没人来,他也想找人说说话:“平时不轻易出手,要不要给你们算下签?”
他递给池小天个竹筒,“使劲摇,摇出来根。”
守着摊子是个老大爷,眉发皆白:“要扔牌子上去吗?块五十块钱。”他们提供很传统笔墨。
当然要。
乌诏递过去百块钱:“要两块牌子。”
他其实不信神佛,就是重生也不信,他就是很单纯想和他池叔好好。
墨水都冻上,老大爷重新磨墨,怕两个年轻人不会写毛笔字:“你们自己行吗?可以代写。”
池小天没有意见。
姻缘庙在半山腰,路不是太好走,但也不是太难。山间雪还没完全融化,日头出来滴答答往下流着水,兴许是有太阳,树枝上跑出来几只尾巴带点白毛小松鼠,它们抱着树枝蹲在树杈上看着两个人,尾随他们路。
到寺庙松鼠还跟着,乌诏问池小天:“他们跟着们做什?”
池小天也不知道。
可能是好久没见人,有点稀罕,但他没这说,他拉着乌诏看松鼠,声音温和:“它们喜欢你。”
池小天以前没玩过,他还挺感兴趣,他跟系统吹牛逼:“肯定是上上签。”
摇出来,巴掌长竹签用大红朱笔写着批字,大凶。池小天心梗下,他下意识看向那端坐在莲花台上神像,香火缭绕中,她唇角含笑,似悲似悯又像是大爱无情。
老大爷都哎呦声,好几年没看到这凶签,他连忙拾起来:“虚,假,年轻人不要放在心上,建国好多年,现在是社会主义,封建迷信要不得。”
池小天差点没憋住笑出来,这就是老大爷说解签?你不是这里庙祝吗?说自己是封建迷信砸自己饭碗可还行。
乌诏说不用。
他会写毛笔字,笔锋有棱有角,老大爷都伸长脖子看,就六个字:池小天是。
池小天看见,他对乌诏占有欲习以为常。
乌诏把牌子抛到树杈上,他次就成功,姻缘树又承载份思念和欢喜,风吹,翻飞红绸是冬雪和山色里唯亮色,鲜红明艳。
池小天也是自己写,他没乌诏写那好看,也许是香火味和肃穆神性雕像会使人心生向往,他很心诚:小诏好起来。
喜欢们小诏。
乌诏没忍住笑下,他掏出把瓜子放地上,退开两步。
松鼠没第时间过来,蹲在树杈上看会才跑下来,大尾巴摇啊摇,抱起瓜子就跑。
乌诏继续跟池小天上山,这次松鼠没有再跟上来。
庙前面栽着很高树,看样子得有上百年历史,上面挂满牌子,牌子下面系着红绸,有些红绸颜色鲜亮,有些红绸因为饱经风雨已经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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