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翡是北方人,打小见惯雪,对堆雪人没有那大热情,再说,就这点雪:“不堆。”
周渡又摸摸陈翡脸,说句没头脑话:“咱爸妈真走得早点。”
陈翡时没搞懂咱爸妈是谁,反应下才道:“他们也不想。”
周渡想想,又深沉道:“那就是来太晚。”
“……”陈翡没见过比周渡更多愁善感人,大多数时候、绝大多数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过得挺好,不然他也不能这自恋这臭屁,说别想大概没用,他拉着周渡,挠周渡手心,“哥。”
他回来没找到文老师,只有封文老师托邻居转交给陈翡信。
兴许是周渡查陈翡真查得很细,也兴许是那位邻居阿姨对当初那幕印象太深,那位也挺喜欢陈翡邻居阿姨说陈翡在文老师门前坐下午。
调查陈翡人盘问很细,问邻居阿姨还记不记得其他事,邻居阿姨记得挺多事,但记得最清还是这事。条线索十万,她还翻箱倒柜找出曾经破手机,交给周渡人张照片。
六月总是多雨。
街道上小雨淅沥沥地飘着,穿着校服、背着包脸还很青涩陈翡就坐到屋檐下面,他托着脸,呆呆地望着雨,不知道在想什。
“们是不是好些天没做?”
“你不是想试试有套?”
“——们现在去买。”
没人知道当时陈翡在想什。
他只是在那之后没有再接受过文老师经济上接济。
也没人知道拿到那张被洗出来照片周渡在想什。
……
时隔多年,周渡觉得陈翡还是把文老师当妈妈,他抓着陈翡手:“堆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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