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是
最后
存款
。”
“咱买泡面还剩多少钱？”
“泡面涨价，都涨成
块五，肠都是均着吃，哪还有钱？”
“张姐那边住宿费……”
他们住得有点偏，坐完地铁得转两趟公交，这会儿天虽然晚，但对海市来说还早。市区直是寸土寸金，商铺挨得很近。
露天广场小吃摊连成套线，拥挤又有序，陈翡本来不感兴趣，但又看到网上风很大手打柠檬茶。
他走半又倒回去排队。
虽然穷，但渴。
杯23，味道是相当……平平无奇。陈翡买时候般不会后悔，买完后也不后悔，就是买完后算存款时候，脸就会有点不大好看。
周渡其实没有要问，但陈翡说，他好像又被抚顺些：“晚上会回来吗？”
就是不回去睡，衣服也要换。再说，宾馆晚三百，陈翡还真掏不起，于是他又道：“回去。”
夏天公交停运晚。
周渡说遍路线：“晚上还有公交。”
这
晚还不打车，还让他坐公交，陈翡很少自作多情，但他觉得周渡应该是对他有意思：“想。”
周渡被嘲也没在意，毕竟他只打算说两句话：“那个人。”
陈翡没想到周渡这在意：“他？”
周渡：“嗯。”
“怎？”陈翡。
周渡：“他是垃圾。”
欠，估计也就五六块吧。”
周渡交完话费又打过去。
陈翡没有拒接陌生号码习惯，他个人在外面还有点无聊，不过他这次没选在厕所，眼镜小哥还在痛哭他爱情。
他去走廊，靠着窗吹风。
其实就他俩这交情，能打个电话问下就已经仁至义尽，周渡也没想过多干涉陈翡生活，但有居心叵测人埋伏在陈翡身边，他还是要提醒下。
吃饭通勤天下来将近二百。
又白干。
被还手机钱程当即拿出那二十块钱去找兄弟们快活。
兄弟起吃泡面也快乐不是？
茶壶盖，外卖打包盒……甚至还有洗脸盆，七八个小伙捧着泡面哧溜，他们吃完饭又打起牌，七嘴八舌。
“你不想。”周渡。
还没说完陈翡：“……”
“你现在走还能赶上最后班。”周渡。
陈翡利索地挂电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
风这会挺温柔，陈翡睫毛动下，眼睑稍沉，神情有些不明，说不出朦胧。
他知道，他没看过：“嗯。”
可能是陈翡声音有些低，他语气似乎稍微柔点，难言温驯。其实不止次，很多次，陈翡稍稍妥协点，就会给他很乖感觉。
周渡顿下：“你在哪。”
“图书馆。”陈翡又道，“忘是什图书馆。”
毕竟，他都忍着没动。
是垃圾就起死……不然，凭什？
他得坦诚他也是个垃圾：“是。”
陈翡也不是很意外，这会儿应该也没别人理他：“您转生还挺快。”
秽土转生，意思是垃圾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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