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韬怔,“你说什?”
“陛下想从裴耽那里拿到什呢?”奉冰将茶碗慢慢地放回案上,回眸,凝注着他二哥,“不拘是什,都有法子问出来——您知道,如此恨他,可是他对,却还有感情。”
稷,他便是下十八层地狱也不够还!”
奉冰眉毛动动,抬袖掩住表情,慢慢地才道:“陛下不必愧疚。裴耽虽有几分才气,但壮士断腕以全质,国家亦是如此,对有才无德之人,断断不能姑息。”
“是。”李奉韬长叹,“朕记得元会过后你曾说过,夫妻可以和离,唯兄弟是永远。其实,四弟,你当明,这江山,也是永远。”
奉冰沉默。
“朕今日不妨都明说。”李奉韬凝视着他,“朕对你曾多有试探猜疑,特别是忌惮你与裴耽走得近——因为裴耽他是大逆之臣啊!他若与你暗通款曲,那朕如何能不防着你?换你在朕位置上,你也会这样做。”
盘旋篆香令奉冰喉咙干涩,他拿出绢帕捂住口,闷几声咳嗽。
“是。”他咳嗽着回答,“草民懂得。只是当年被他抛弃之时,草民便已然心灰意冷,陛下亦应明鉴,草民……是恨他。”
他话音愈来愈低,似乎谈及和离事仍旧让他羞耻,最后,他别过脸去。
从二楼格窗眺望出去,长安城天光安稳,宫中各处挂起灯笼,而承天门前那株灯树苍翠树顶直耸云天,周身遍缠着琳琅珠玉,当真十分醒目,不知到晚上会是何等盛景。
“陛下。”奉冰轻声道,“陛下何不让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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