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冰奉砚谈旧事,件件是有时间顺序,太子谋逆、裴耽包围少阳院、二哥出来而太子被杀
奉冰看他转身,险些要迈步追上去,却在此时李奉砚找来,无奈地道:“你发什呆呢?”
刹那之间理智回笼,奉冰还未及反应,裴耽已经往外走去。
“走吧。”奉冰收回目光。
香火明明灭灭,缠绕出无边烟霭,善男信女们摩肩擦踵,而他们不过是人海中小小滴。新年,新春天,或许和过去相同,也或许再也不会相同。
奉冰个院落接个院落地走出慈恩寺,沉默地来到人来人往大街上,惘然回首,又向寺门拜拜。
又层地,奉冰仿佛被绕进个富贵谜团,里面永远地困着十七岁雁塔题名、春风得意裴状元。终于走到最后级,脚却骤然崴下,连忙扶住旁边阑干。
李奉砚已经往前走去,奉冰心急,也要追上,却有个穿着红夹袄小女孩在塔前将他堵住,蛮横地往他手里塞根长木片,道:“让大师赔你!”
这小女孩却正是裴耽侄女裴小橘。奉冰莫名其妙,低头看那木片,是枚题写“大吉”佛签,只得道:“你不去解签?这签条可不能自己拿。”他自己是白签,僧人对他抱歉,才随他带走。
“哼!”小橘将鼻子翘到天上,“从签筒里挑老半天,怎能还给他。你收好!”
奉冰无语,只能收下这枚莫名其妙“大吉”,心想待会就偷偷还给寺里。小橘高兴地笑,转过身,蹦跳地往旁树下去。
时过境迁,追究旧案或许已没有益处。但对奉冰而言,它却不仅仅是兄弟相残、朝野哗变,它还是场心如死灰爱情。
死灰之上,仿佛还有鸟儿振翅飞过,落下空洞回响。他抬起头,雪后天空万里澄澈,慈恩寺钟声穿透所有无常殊胜,茫茫往日边飞去。
他长长吐出口气,胸中时坦然空旷。
若信贝多真实语,三生同听楼钟——
裴小橘(强行拆开所有小浣熊找奉冰要那枚英雄卡)
奉冰知道既然她在,那裴耽定也在,望着她背影,继而也就看到树下裴耽。树下还有另名年长女子,小橘先是冲进她怀里,又去同裴耽说话,任裴耽伸手指弹她脑门儿,三个人俱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奉冰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改变主意,将那枚木片攥得更紧。
彼处裴耽感受到目光,抬头,却恰撞进奉冰眼里。裴耽脸色蓦地变,他想奉冰应是绝不愿意见到他。他自觉难堪,低头咳嗽两声,仓皇转过身去。
旁小橘还在聒噪:“大吉大利有什难,全都看过,大凶签儿只有两根,要说,抽到大凶才难呢!”堂嫂连忙去堵她嘴:“阿弥陀佛,们还在人家院子里呢!”
这回真是小橘自作主张。裴耽想,是不是又让奉冰困扰?长安城中名寺上百,为何自己今日偏偏来到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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