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名义入京来,早已让他烦不胜烦。
在过去,他是蟾宫折桂、圣旨赐婚状元郎,带着他新婚伴侣奉冰回老家时,他们还分明不是这样脸色。
再远点,当他父亲死在高丽尸首无存,母亲闻讯便哀痛病逝,五岁他捧着父母衣冠和朝廷御赐满门忠良匾,独自在族中祠堂里戴孝行丧,他们也还分明不是这样脸色。
裴耽眸色渐深,忽而掠过丝无人得见阴冷。
二叔手中金脚杯凑到眼前,裴耽拿起早已备好茶水,对二叔低笑道:“明年主考认识,但面子不大,只能保人上榜。您思量清楚,与说便可。”
这话,旁边两兄弟也都听见,时间表情异彩纷呈。
裴耽笑着与发愣二叔碰碰杯,好像只是做个快活游戏——
本节诗句都引自敦煌曲子词。
是,“胸上雪,从君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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