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过来后,没有闲人搅扰,奉冰结结实实地养两日病,高热退去,头也不疼,自觉将好,春时又请大夫来。这回大夫与上回不同,说上回那位回老家去。
奉冰若有所思。
大夫宣告他病好。春时十分高兴,去厨下与几名厨子同捣鼓,预备晚上做桌大菜出来给郎主解解馋。这时间里,他却遇上裴相那名家仆,彼也来厨房,问句:“午膳好?”
“好好。”名厨子答应着,从灶台边提起早已准备好精致食盒,摞叠七盒,给那老仆拎走。春时呆呆地去问那厨子:“那、那是裴相午饭?”
“是啊。”厨子道,“有时候裴相自己做饭,来不及时,就让们给他备上。——不过裴相今晚有筵席,会请外头
奉冰已起身,在喝药。
“郎主。”春时非常严肃地道,“来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这宅子后门外有片梅林,正通向裴府后花园。”
奉冰愣。
“郎主,”春时道,“您说这杨侍郎,会不会和裴相有腿?”
*
祝各位早日高升,运道亨通。”
他气息弱,两句话耗许久才说完。众人又是番客套,他受不住,要下帘时,见到陈璆站在众人之后,邸舍门柱阴影里,沉着脸看他。
不知陈璆终竟会将自己看作什样人,但奉冰已无心力去管。
新住处在崇仁坊,阁楼都是新建,园林小巧雅致,但与周遭贵戚府邸相比就很显寒酸。杨钰领着奉冰主仆二人稍稍走圈,带他们进朝阳面主房,说这里暖和宽敞,最好住人。奉冰自然感谢,又让春时拿岭南新鲜物件送他。
杨钰都收下。他面孔白净,身材微胖,双笑眼看起来很是可亲,说话也滴水不漏:“李郎君客气,礼部掌四方朝贡仪典,郎君远道而来,郎君事就都是们事。您不怪们照顾不周,已是您宅心仁厚。”
奉冰险些吐出来,又是好阵咳嗽。
好在旁仆婢都不在,奉冰笑得打颤,连太阳穴都跳跳地疼。春时却觉得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脸色很不好看,“您笑什呀!”
“笑你聪明。”奉冰手支着下巴想想,“杨侍郎,胖些,裴耽抱他不起。”
“那也不定。”春时嘟囔,“裴郎君力气大得很。”
口无遮拦,连称呼都错。
杨钰还送他四名仆婢,两名婢女主内,两名男仆主外,此外宅中本来就有厨子伙夫、车仆马倌,奉冰便在十王宅里也未曾使唤过这多人,时有些尴尬,仍只有道谢。
杨钰笑说:“这些人手脚粗笨,当然都比不上郎君您身边这位,您看您高兴,随便吩咐就是。”
春时满骄傲地哼声。
终于把杨钰送走,奉冰身子都站不直。春时连忙把他扶到床上,让新分来婢女去烧水添炭。好容易将房中弄得暖意融融,郎主乏累得打起盹儿,春时笼着袖子出去,又仔细将这宅子转圈。
回来时,他面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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