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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制,州郡朝贡,由礼部主客司主管,可视为分管领导;贡物清点,由
奉冰觉得自己真贱啊。
他自己去寻茶碗,“冯乘说他要上报内侍省,再上报大理寺。”
春时愣,“什?”
“你说此事,会不会惊动他?”
春时混乱,“那个冯使君——他自己丢贡物,却要拉们陪他受罚!若是传到,传到裴郎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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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
室冷清。
他才来此第二日,这房中已染股药味。昨日春时在帘后煎药,今日份还未来得及做,奉冰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像是雪水都被晒尽。
“你在行装中放什,你还记得吗?”奉冰慢慢地问。
查过?确定李郎君没有偷吧?不如们将此事上报礼部主客司,让他们来定夺?”
冯乘站起身,仍拿原先包袱皮将那条襦裙包住,“码归码,这件贡物也须带回去。”
说完他便拿着那包袱离开。庭中诸吏见他手上有东西,不由都倒抽口凉气,以为他是找到。
陈璆跺跺脚,回头看奉冰。奉冰方才根本没有说几句话,好像都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昨日他还不是这样。
陈璆挠挠头,干笑声:“裴——裴相当年,还送女子衣衫给您呢?”
那人就丢大。
庶人奉冰,流放五年,还对那做宰相前夫恋恋不舍,好不容易蒙恩入觐,便忙不迭将旧物都带来京师,企图再续前缘呢。
奉冰清冷地笑声,手指摩挲着茶碗边沿,自言自语,“这回可给他长面子。”——
马上就可以把裴耽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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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扑通声跪下,“小人有错,错在瞒郎主;但小人问心无愧!”
奉冰背对着他,双肩都在发抖,“你问心无愧?”
“您过去旧物,大多在大难中失散掉,只剩这件。”春时满面通红,纵然说问心无愧,也已感到难堪,“小人方才就怕他搜出来,毕竟同为蜀锦……”
奉冰愤怒没有出口,竟转为深深迷茫,“你为何要将它带来?”
“此次入京,有风险,也有机会。”春时哀哀地道,“小人不愿郎主放过任何个机会。”
奉冰恍然惊醒般抬眼看他,又立刻垂下眼去。“不过是……些,闺房之乐。”
其实陈璆已猜到是如此,但没料及奉冰会当真回答。面前人,容貌不算光艳,多看几眼却无法再移开目光,宛如团霏微雾。陈璆很想探明白那雾内容,它想必是清冷,但亦可能是炙热——裴允望曾见过吗?那会不会就是他们“闺房之乐”?
陈璆不由自主地往前多走步,道:“李郎不必着急,那个冯乘没事找事,势必讨不好果子——”奉冰忽而将肩膀侧,避开陈璆将将要抚上手掌。
“谢谢陈使君。”奉冰平静地道,“冯使君他也是焦心自己使命罢。”
陈璆还欲多说,被奉冰截断:“想与春时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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