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元珩坐元承想坐皇位,程家未必肯善罢甘休。
二人都安静片刻,元珩突然道:“过两日,边军统帅还便会回京,朕听说阿征在北境时,和岑将军相交匪浅,交情颇深。他出事前将离开北境,让岑将军和阿征接触二,或许对阿征病情有所助益。”
孟怀雪眉梢挑,道:“可听说阿征去北境岑将军就抽他二十鞭子,二人还屡屡大打出手,”她有几分护短,哼笑道,“阿征向心高气傲,岑将军这样落他面子,阿征岂能同他交情颇深?”
“再说,阿征如今连陛下,连都忘,怎会记得他?”
元珩浅浅笑,道:“岑将军治军严明,时龃龉,算不得什。”
好,少年眉眼之间不见半分昔日骄狂飞扬,黑白分明双眼,见元珩和周遭人却仍有几分闪躲。
元珩安静地看着他渐渐走远,边走,还拿手扯段柳枝晃晃,忍不住叹声,道:“阿征这个样子,看着真让人痛心。”
孟怀雪沉默片刻,道:“太医说他不知何时才能好,或许段时间就好,也许辈子就这样。”
元珩道:“孟姑娘且宽心,会寻遍天下名医,定会医好阿征。”
孟怀雪看着青年清俊温雅面容,垂下眼,怅然道:“多谢陛下。”
“朕听说,江湖神医亲传弟子直在北境,”元珩道,“已经让岑将军请他并来京,届时,让他给阿征看看。”
元珩道:“不必言谢,同阿征本就是手足兄弟,当年他处处护着,如今自不会看着他遭罪。”
“刺杀阿征,拦截他回京刺客已着人在查,”元珩他声音里多几分寒意,道,“朕倒要看看,什人这大胆子,竟敢对阿征下这样狠手。”
孟怀雪轻声道:“那些人都是死士,行事滴水不漏,只怕无从查起。”
元珩说:“整个大燕,有这样大手笔,屈指可数。”他话里虽未点明,可二人心知肚明,世家,只有世家能养出这样死士。如今燕都城中只有赵程孟萧四家,当中又以赵程势盛,
偌大京都,无人不知定王和元征向不和。可如今定王身死,出身程家贤贵妃自缢,程家这些时日直便隐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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