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个大夫,”元征哂笑,心中嫉妒又不甘,想起二人头回时岑夜阑就躲去苏沉昭药庐,岑夜阑戒备心重,却对苏沉昭信任至极,宽衣解带也不避讳。
酒气上头,元征恨声说:“他知道你那副畸形骚浪身子?就这个人,他能满足你,是他操你,还是你操他——”
话还未说完,记耳光落下,生生打断元征话。
周遭皆是静。
岑夜阑手指尖仍在发抖,说:“元征,你闭嘴。”
苏沉昭咕哝道:“你应快,指不定就忘记。”
岑夜阑说:“你特意配药,怎会不用,”他说着,身上药膏将干,他把衣服拉上,还欲开口,门却被人踢开。
岑夜阑脸色沉,抬头看去,却见元征神情阴郁地立在门口,个儿高,背着光,双眼睛里透着寒意和不善。
苏沉昭皱皱眉,说:“殿下,这是阿阑寝居。”
元征咂摸着那句阿阑,他是不知不觉过来,抬头才发现自己到岑夜阑屋子外头,正踌躇着,就听见里头传来说笑声。
着股子冰凉。岑夜阑低哼声,没有动。
苏沉昭嘟嘟囔囔道:“早就同你说,急不得,若不用那剂烈方子,好纵然慢些,身上这疤也不会这样吓人。”
岑夜阑扫眼,说:“吓人吗?”
苏沉昭认真地点点头,“不过瞧着心疼。”
岑夜阑莞尔,抬手摸摸苏沉昭脑袋,苏沉昭痴迷医术,呆呆愣愣,二人自小相识,岑夜阑已经将他看做弟弟般照顾。不知怎,他脑海中突然掠过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将军不心疼,心疼,”少年语调亲昵又热乎。言犹在耳,岑夜阑恍恍神,不可控地想起元征那日通红眼睛,少年人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夹杂着委屈,失望,痛苦,诸多情绪。无论是年幼还是如今少年时,元征这人总是骄傲,如六月灿阳,不可世,岑夜阑从未见他如此,当真伤心般。
元征脸颊吃疼,脑子里顿时清醒几分,看着岑夜阑难堪模样,心里闪过丝懊恼,却越发气苦。
元征心里陡然升起股无名火,疯狂地在四肢百骸流窜起来,烧得他几乎失控。
岑夜阑开口道:“沉昭,你先回去。”
苏沉昭抬起眼睛,看着岑夜阑,元征冷笑声,说:“怎,就这怕被人瞧见?”
岑夜阑脸色有几分难看,道:“元征,你不要胡言乱语。”
元征说:“胡言?”他凉凉笑,审视着苏沉昭,“岑夜阑,你对百般厌恶,难不成是瞧中他?”
“阿阑?”
岑夜阑猛地回过神,他看着苏沉昭,苏沉昭困惑地望着他,说:“叫你三声,怎心神不宁?”
岑夜阑道:“无事,在想北沧关重建事。”
苏沉昭不疑有他,噢声,又叮嘱他:“每日早晚外敷两回,不要忘记。”
岑夜阑笑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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