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靖叹道:“阿征,你长大。”
元征面无表情地看着方靖,说:“小岑将军,挠他!”
方靖眼珠子转转,对上他肩头那只海东青,听见海东青振翅声刹那,嗷嗓子抱头夺门而出。
不过数日,延勒领兵来攻,人马浩荡,攻势之猛,比之岑夜阑初来时有增无减。
元征摸摸海东青油光水滑翎羽,海东青精神震,振着翅,就飞上他肩头,元征说:“走,透透风去。”
他对方靖说:“写封书函给舅舅,让他查下陈庆。”
方靖疑惑道:“查他做什?”
元征偏头瞧方靖眼,少年肩头立着张扬海东青,颇有几分刀剑出鞘锐利劲儿,“陈庆没有发出求救狼烟,就这弃城,你不觉得奇怪?”
方靖愣愣,点点头,“是有点奇怪……可万确实是胡人攻势凶狠,陈庆不敌……”
小岑将军?”
冷不丁,海东青啄他下。元征顿时就笑,“还闹脾气,喂饱还不理,这臭脾气像谁,嗯?”
他抬起头看着方靖说:“在边境和回京可不样,他们也肯?”
方靖说:“有几个起初自然是不愿意,回京,看着是荣升,可手中没兵权,到底不是那回事儿。”
“后来几个都是以监军名义下来,河东去三个,北境就来个,这些年,各州守备之间或多或少都有调动。”
双方激战两天,城下尸体堆积如小山,鲜血浸透北沧关外冷硬泥壤。
屋漏偏逢连夜雨,上渭运往北沧粮草被抢,舒丹竟然弃上渭,直接截住北境诸州粮草道。
消息传上来时,岑夜阑脸色沉下来,岑亦轻声说:“阿阑,北沧关内粮草支撑不多久。”
他说话声音更小,元征淡淡道:“他是武状元,还在边境磨炼三载。”
“舅舅曾让三位武状元教武功,身为武状元,不但武学造诣要高,兵法道亦在考试之列。你觉得大燕武状元会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
元征说:“陈庆是京官,来河东不过数年,家眷俱在京畿,没有理由通敌。”
方靖直勾勾地盯着元征,元征皱皱眉毛,“看作甚?”
方靖说:“孟大人要是见你这样,定很是欣慰。”
元征随口应声,大燕是马上打下江山,立朝之初重武轻文,凡有大功者可授予侯爵。这些年,北境岑家,河东司家就是如此。调动北境兵马靖北令虽在岑夜阑手中,可世袭岑家望北侯爵位,却是岑亦。
这些年,边军职权愈重,京畿虽有禁军,护城营拱卫,可旦边防生变,亦是大患。
元征想,难怪京城里那些老家伙都如此忌惮边军,就是他舅舅提起都有些忧心。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岑夜阑。
手握兵权,掌控着边军数十万将士,多大诱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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