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得得体,远不是岑夜阑面前胡搅蛮缠模样,岑夜阑瞥他眼,
“既是监军,将士冲锋在前,却连战场都不敢上,算哪门子监军。”
方靖噎噎,心想,还能是谁啊,可看着元征眼睛,却不敢再说什。他再清楚不过,元征说是监军,发配到这边境,可他是皇帝最宠爱儿子,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人。
岑夜阑到时,北沧关已经数日苦战,就是岑亦都受伤。
岑亦长岑夜阑两岁,长张清秀端正面容,看着像个儒将,他臂上缠着绷带,眉宇之间有些凝重。
岑亦在军中素有声名,只不过岑夜阑太过出类拔萃,反而显得岑亦平平无奇。
方靖迟疑道:“岑家子嗣单薄,这些年只剩个岑亦,他不能死,他若是身死,岑将军不作为,只怕会被世人口诛笔伐。”
“当年岑熹将军将戍北军交给岑夜阑就已经很是引人非议。”
元征猛想起岑夜阑身份,他是岑熹养子,根本算不上岑家人。
岑熹却在临死前越过真正姓岑岑亦,将切都交给个养子。
当年就是朝中都多有议论,是皇帝道圣旨封住悠悠众口。这多年,岑夜阑承袭岑熹遗愿,没有行差踏错步,沉默地守在北境,叫胡人寸步难进,闻风丧胆。
大军开拔,路疾行。
元征跟在行伍之中,抓个副将,问清突然出征事情缘由。
胡人拿下陇沙堡,竟直袭北沧关。北沧同是北境重要关隘,北沧告急,昨夜发出狼烟求援。
元征说:“那也不必岑夜阑亲自去吧,若是胡人伺机攻打瀚州——”
副将道:“殿下有所不知,旦北沧失守,瀚州就有可能沦为孤城,所以北沧不能丢,”他犹豫下,接着说,“而且,北沧守将是岑亦岑将军。”
元征看着,兄弟二人感情竟然还不错。
岑亦说:“阿阑,你怎亲自来,瀚州情况如何?”
岑夜阑道:“兄长不必担心,瀚州已安排妥当。”
岑亦将他们迎进去,元征是个生面孔,岑亦想就知道他是谁,当即行礼,“七殿下。”
元征摆摆手,“岑将军不用多礼,近日来辛苦。”
元征抬头看着前方岑夜阑挺拔背影,不合时宜地想,岑夜阑这些年是怎过?
突然,方靖怪叫声,瞪着元征说:“殿下,你都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你就要跟着他们来战场犯险!”
他气得不行,“你,你可真是祖宗——”
“阿征啊,你就别和岑将军过不去吧。”
元征淡淡道:“谁和他过不去?”
元征眉梢微挑,“岑亦?”
副将却不肯多说,抬手行礼说句属下告退后催马走。
元征捏着缰绳,问方靖,“姓岑,岑家人?”
方靖说:“北境姓岑将军,只有岑家人,他应该是岑熹将军兄长儿子,按辈分年纪,算是岑夜阑兄长。”
元征心中然,哂笑道:“这火急火燎地赶去救援,岑夜阑这是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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